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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回忆之 故乡的残云---------我的19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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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5 23: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九六六年八月,父亲挨批斗,家中被抄家,整日愁云惨雾,父母实在无法照料我和弟弟,就让我们暂回老家躲一躲。我的老家在河南信阳,父亲家中早已没人,只有我姥姥家在这城里居住,我们就从省城郑州回到故乡。刚一来,姥姥就对我约法三章,不要出去乱跑,外边很乱;不要乱讲话,讲多了会出错;不要和街坊邻居多搭讪,为免惹祸上身。原来姥姥家隔壁就是居委会,这街道上各家各户的档案尽在掌握,哪一家有“历史问题”,哪一家有“现行问题”,都已经造册在表,准备采取革命行动,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说实在的,姥姥家也在黑名单之列,姥姥是虔诚的基督徒,姥爷生前是牧师,只不过姥爷故去的早,暂时还轮不上对姥姥她老人家动手而已。夜半时分,姥姥家的窗户和门都堵严,开始销毁一些材料,那是姥爷生前遗留下来的,由基督教会主办的杂志叫《天风》,火光摇拽,浓烟扑面,十分呛人。姥姥把一扇天窗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口,任由烟雾慢慢散去,然后把烧过的纸灰扫干净,包好扔到很远的地方。夜深了,我听到姥姥翻来覆去不能入睡,还听到她在向上帝祷告:“主啊,求你用大能的手来护庇我们,也护庇天下所有的人。。。。。”

         姥姥与我的“约法三章”,一上来就被我扔在九霄云外。我跑上了大街,外边热闹的很,到处都是戴着红袖章,三五成群的满世界“破四旧”的红卫兵。我看到一处饭店的门匾上写的是“冯记混沌老店”,被摘下来跺成碎片,店主吓得浑身哆嗦,却被指着鼻子大声呵斥。据说这“冯记混沌”的匾牌还是出自清朝的一个翰林的手书,流传百年,老信阳城的人没有不称赞这家混沌香味醇厚,解放后进行了公私合营,牌匾依旧挂着,一夜间就成了“封资修”的东西和“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泥浊水”,属于“四旧”,都在被砸烂之列。

         正盘桓间,突然城内起火,浓烟滚滚。原来是一家戏园子被烧,这戏园子是“封资修”的大本营,天天上演着“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被愤怒的红卫兵和革命群众先砸后烧,“帝王”的蟒袍玉带,“才人”的宽袖薄莎,刀枪剑戟,锣鼓弦琴、扔的遍地都是。戏园子的负责人被红卫兵揪出来,他们找了一套老旦的行头给他穿上,脸上却涂上花旦的脂粉,头上戴了一顶丑角的帽子,挂着一幅黑头的腰带,被推来推去,人们阵阵哄笑,尽情凌辱。

       随着人流四处游逛,忽看到街上红卫兵在改“路名”。原来信阳老城内一条很有名气的大街叫民权街,是民国时根据孙中山先生“三民主义”之意取名,商贾云集,各业发达,路旁种满了白果树,金秋季节,果味飘香,很有情调。这条街在信阳有上百年的历史,被破“四旧”的人认为是典型的反动街道名称,砸烂了所有的路标路牌,新取了一个革命化的路名为“东风路”,引自毛主席说过的一句话“东风压倒西风”。路名虽改,无奈路上的单位甚多,依旧挂着民权街的牌子,好在人多力量大,众人齐动手,找来油漆,分头去改单位的招牌。我看到有一块白底黑字的“民权街小学”的牌子赫然用红漆歪歪扭扭地改为“东风路小学”,众人跟着红卫兵狂呼乱叫,纷纷涌向别处,四处涂改。这条路上的众多白果树,刀劈斧砍众人拔,“资产阶级的情调”难抵“无产阶级的豪情”,这些树木亦难逃覆灭的命运,看着这些残枝枯叶,令人心痛不已。市区很多条道路改名,民权路被改为东风路,民主路被改为解放路,民生路却不记得了,反正“三民主义”统统见了他娘的鬼。一时涌现许多“革命化”的路名,“胜利路”、“人民路”“东方红大道”。。。。用当时的话来讲,就是要“大长无产阶级的志气,大灭资产阶级的威风”,“让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风暴中发抖吧!”

         最让人扼腕叹息的是我姥姥家门口的那座古塔,名字叫做“申塔”,是古时的“信阳八景”之一。这八景有“申塔朝晖”、“奎楼晚照”、“贤岭松风”“长台古渡”等,这“申塔朝晖”就坐落在武恩庙报恩寺中,即在胜利路和民主路的路口。1747年(清乾隆十二年)信阳知州张钺因感申塔建筑之美,曾写下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来赞美:
       何代留孤塔,千霄不记层。葱葱佳气合,蔼蔼曙光凝。
       玉树风堪倚,金茎露可承。此邦多彩笔,特立看飞腾。

        这“申塔”因塔砖上有“隋”字,所以相传为隋时所建。1938年日军围武汉过信阳,曾
对此塔轰击过三炮,使塔身上部倾斜,但仍巍然屹立,堪称信阳的“比萨斜塔”,尤其是“塔旁的古申伯国”碑,碑文系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书写的。由于年长月久,其碑文下边的两个大字也都被风雨剥蚀得仅可辨认。尽管如此,真迹尚存,是信阳特别重要的文物古迹。

        而宝贵的文物,在红卫兵眼里却是一堆臭狗屎。“申塔”在一片低矮的民房中高高耸起,鹤立鸡群,自然逃脱不了覆灭的命运。那天早晨就看到许多红卫兵和一堆堆围观人群集中在申塔之下,手拿各种工具,在那里比比划划,就知道要对申塔动手了。先是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持十字镐,爬上塔顶,撸起袖管,朝手心吐口唾沫,使尽吃奶的劲,狠命抡起砸下,只听“叮叮啷啷”一阵作响,火星四溅,塔顶只微微落下一些碎末,塔身依旧坚固,难怪当年鬼子的小钢炮都拿它无可奈何。塔上抡铁镐的人和塔下看热闹的人都不免失望,那些气喘吁吁的壮汉只好放下铁镐重新下来商议,制定新的方案。当时有个独特而又时髦的仪式,每逢遇见困难,就会拿出毛的小红书,朗读毛主席的语录,来增强革命造反的信心:“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众人齐声朗读,气势磅礴,“封资修”的东西虽然坚固,但比不上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坚固,申塔的命运在红卫兵手里未必有在日本鬼子手里好些,它覆灭的下场是早就注定了的。当下有人献议,要用炸药炸掉它,这样来的干脆利索,得到大多数人的附和。无奈炸药一时无处寻觅,且无熟手操作,那献议人的又说,这个好办,炸药军分区仓库里有的是,爆破的熟手也有,得去联系,且让这“封建玩意儿”多存几日。

       “申塔”如何倒下,说实在的我也没有亲眼看到,是因为我在姥姥家住够大半月就走了,总之它最终轰然倒塌,成为废墟,被夷为平地,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亲眼目睹了另外的残暴一幕,那就是街道上组织的批斗“历史反革命”和“现行反革命”的活动。我姥姥家靠着“街道居委会”,相当于现在的“社区”,当时街道上要抄谁的家,要批斗谁,都是居委会提供的名单。这里居住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门老户,解放前谁家穷谁家富,谁家在国民党政府任过职,谁家拜过会道门,街道干部无不了如指掌,烂熟于胸。他们把所谓“有问题的”造册列表,分门别类,按照“罪行”大小,列成先后次序,一个一个地“修理”,谁也休想逃脱。因此,街道上首先“揪出来”的两个人,一个叫皮连山,一个叫邱得谱,皮连山是“历史反革命”,邱得谱是“现行反革命”。

        皮连山在旧社会是个“牢子”,就是在监狱里做事。皮连山那时很是享了一些褔的,坐牢吃官司的人为免吃皮肉之苦,必然要拿钱上下打点,皮连山虽然没有官职,但“现官不如现管”,这使钱的少不了皮连山一份。过手的钱虽少,但积少成多,居然攒下一份不薄的家私,落下个“搜刮囚徒”的骂名,这还就罢了。更要命的是有人揭发他曾经囚禁过共产党,因为信阳地区属于大别山区,是“鄂豫皖”苏区的根据地,不免有被俘的红军被关在牢里。这事非同小可,还有人揭发他曾当过刽子手,亲手拿刀对红军的俘虏斩首,而且连杀四人。这下子把皮连山吓得屁滚尿流,矢口否认,说是诬陷,但他的狡辩是苍白无力的,不由分说,就先抓了起来,戴上铁索。

        邱得谱在旧社会是个小业主,省吃俭用,先从学徒做起,后来开了个油漆铺子聊以为生。旧社会兵荒马乱,生意不好做,好在他能吃苦,头脑又灵活,才使这小店得以勉强维持。解放后划成分,他由于不是工农出身,开店雇有伙计,属于“剥削行为”,被定为民族资本家,1956年,国家针对民族资本家和私营个体劳动者,进行社会主义改造,邱得谱的油漆店被国家“公私合营”,他也由店主降为店员。邱得谱的糊涂之处就在于,此时此刻他依然拿自己当店主,把店里的一桶油漆送给了他的一个亲戚。不久,东窗事发,他被扣上“偷盗国家财产”的罪名,一桶油漆几十斤,作价至少几十元,在那个年代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他的“资本家”身份,和“阶级斗争”一联系,就成了“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反攻倒算”,“对生产资料所有制改造不满”。邱得谱家过去有钱,造的房子高大宽敞,甚至高过了居委会的那座房子,早就有人眼红,酝酿着要批斗他,文 革爆发,正好报此冤仇。

         居委会有几间空屋,先把二人囚禁起来,断水断粮,让他们卧在地上,预备第二天开批斗大会。第二天清晨,二人就被弄起来,居委会的院子里摆了两张桌子,每人跪一张在上边,皮连山面如死灰,低着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睛直愣愣的。邱得谱却拿着一个破洗脸盆当锣敲:“哐哐,偷油漆送人情!哐哐,偷油漆送人情!”从会场空无一人开始敲,一直敲到会场坐满,才方始作罢。批斗大会开始,照例是坐“喷气式飞机”,罚跪,扇耳光,吐唾沫,台下群情激昂,愤怒控诉。街道上的批斗会,与机关工厂的不同,小孩子特别多,纷纷拿着石头瓦片掷向挨斗的人,我记得有个小孩拿了个弹弓,从不远处瞄准皮连山的光头,“吧”的一声,给他开了瓢,鲜血直流,众人也不去管他,接着批斗。皮连山翻了翻死鱼一样的眼睛,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已经麻木了。接着,二人被架起来,带上纸糊的高帽子,像电影里的胡汉三那样,送去游街。皮连山已经瘫倒,被像架死狗一样拖着,邱得谱依然敲着那面破洗脸盆:“哐哐,偷油漆送人情!哐哐,偷油漆送人情!”

         就这样子,一连批斗了三四天,二人先后死去。八月的天气,骄阳似火,不让吃饭,不让喝水,每人还穿了一件冬天的棉袍子,汗出如浆,加上被批斗的殴打和心灵摧残,最后应当是脱水而死。我看到皮连山和邱得谱死后的容貌,面色灰败,双目微睁,狰狞恐怖。他们的亲属领走了他们的尸首,草草掩埋,他们便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他们,人们的目光又转向下一个目标,揪出另一个倒霉的人作为斗争对象。

         我至今不明白,信阳的人们,为什么就那么疯狂?在早几年的“大跃进”年代,他们也是这么疯狂,紧跟狂妄的毛大炼钢铁,“放卫星”、“亩产万斤”,造成饿死百万人的“信阳事件”,到了文化大革命年代,依旧恶习不改,还是疯狂地斗斗斗,无休无止,毫不疲倦。反思起来,当年文化大革命的灾难性恶果,能单单归于某个伟人的发动吗?没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和愚昧的个人崇拜能搞得起来吗?我看不行,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最高领袖发动的、全民参与的,人人有份的疯狂的犯罪活动。当年的红卫兵造反派往往会轻描淡写地把责任推卸给“四人帮”,仿佛一切与己无关,有几个人能站出来反思和忏悔自己当年的的恶行呢?

         其实,我自己也在不断反思我自己,对皮连山和邱得谱的死是否负有责任。自己的父亲明明也在挨批斗,自己来到信阳只是为“避难”而来,为什么自己的角色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大呼小叫地参与批斗别人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是年幼无知?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安抚满足自己受伤害的心灵?别人成了“反革命”,自己自然就是“革命派”了?总而言之是人性之恶,虽然当时我只有十二岁,但至今我依然逃脱不了良心的谴责---------皮连山和邱得谱的死,与我有间接的关系,因为我参与批斗了他们。多少年了,我忘不了他们那灰败的脸,死鱼般的眼睛,和那“哐哐,偷油漆送人情”的凄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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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6 10: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史以来,无论是法西斯还是南美军政府亦或者其它更久远的专制政府,从来没有哪个政权会利用政治动员,煽动民众互相残杀,特别是以家庭成员为单位的残杀,简直亘古未见。而中国建国后三十年却是个特例。这种状况究竟如何得以发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种现象的发生,其一在于共产主义思想,不在于血统、家庭伦理而在于经济地位。经济地位这个定位,超脱于家庭秩序,一个父亲很富裕,儿子是共产者接班人,那么他们自然是敌对的;一个老师很富裕,一个学生是共产主义先锋,他们自然是敌对的。以此为基础可以扩大化,从富裕衍生而来的所谓资产阶级思想,资产阶级情调,已经过往的富裕、资产阶级思想都可以是敌人。所以以经济基础划分社会阶层的共产主义理论为仇恨型的狂热社会动员提供了理论基础。

在这种理论基础的之上,当权者才能动员年幼无知的青年伤害自己的师长,破坏承载文明的古建筑。

至于为什么一个平日温和甚受批斗迫害的人为什么会反而去批斗他人,我想西人所谓群众总是易于受煽动可以解释,因为群众是一个模糊的团体,它不以文化背景、身份年龄、经济地位为区别,而是统一而论,在这样的团体内,只有简单的、容易接受的口号才可以统一共识。就如,在一个学识、贫富、年龄差异大的团体内是无法鉴赏艺术的,相反通俗的娱乐却能更易接受,通俗的关键在于层次低,有些关键的因素是通俗娱乐都具备的譬如:性和争强好胜。文革中提出口号唤醒了人性中所共有的阴暗面,人皆有仇恨心理,只是平日被制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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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6 12:4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借老头文章多说两句,勿怪

看待官方的言论时,要注意字词的转变:人民是一个中性词,群众是明显的政治性词汇,而公民所对应的显然是宪政法律的框架。所以论坛的暴风会员,常常毫不在乎语句的使用,随便替代词汇,这是不合理的。

实则,政治家就是常常运用这种语句上的暗示做手脚,譬如有人说道家是唐朝皇廷的执政党章,粗心者只会觉的这是近义词使用,不然,这其实在暗示唐朝已经存在政党,给人一种这样的心理印象,以便在后来的文章中逐渐把读者拉拢在自己故意创造的世界中。

同理,在文革中极具煽动性的词汇也是这样的,很少会有人自称为群众。群众是革命家的话语,革命家在呼吁群众行动起来时已经在划分一个政治范围:谁是群众?谁不是群众?群众就是正当的,非群众就是需要打倒的。在此时,革命家就掌握了心理命脉,而对于被煽动的对象来说,人人自危,人人都想证明自己是群众,而不是非群众。于是大多数人或者革命家指挥做什么,人们一窝蜂的跟着做,一方面是有这个心理阴暗面,另一面是图自保。

而很少革命家会提到公民只这个词,公民一词,没有“群”一字,而意味着行为方式不受多数人影响,而受公理或者法律支配。在此语境前提下,革命家的动员便无效了,人们会主动寻求法律的支配,而不是多数人的支配。

所以语言学乃是一门必修的课程,平日多注意观察会发现有很多语境陷阱,特别是一些别有用心的煽动家,关于这点,还请暴风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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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6 12:55: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老家信阳,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处于豫鄂交界的地方,也算是鱼米之乡。
就在这个鱼米之乡的地方,在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时,发生了饿死百万民众的“信阳事件”。
虽然全国都有饿死大批民众的现象,但信阳地区是灾区的重中之重,饿死人最为惨烈的地方。
发生灾害时,我爷爷早已去世,奶奶跟着我的叔叔在武汉,我们家在郑州,所以我们才幸免于难。
不过我爷爷的弟弟还在老家,他老人家在这场灾难中被活活饿死。
我的姥爷姥姥住在信阳城里,也饿的奄奄一息,那时我母亲把工资的大半都寄回家,他们才算保住命。
我姥姥生前说过,农村不算,信阳城里也有一些市民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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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6 13:53:14 | 显示全部楼层
[s:19] 同情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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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6 14: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头加油啊,天天等着看您老的大作,多写一些,集成册子,以后有机会出版。。。 [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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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6 16:0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5楼(黄陈子亨) 的帖子

为赶帖子,老头每天都在加班。 [s:2]
谈出书不敢当,要让现在的年轻人了解文 革时代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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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6 16:26:04 | 显示全部楼层
早知如此,大别山人民当年就不该支持“鄂豫皖苏区”和“刘邓大军”! [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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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6 20:5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这个民族从不知反思为何物?

从太平天国,到义和团,在到红卫兵,到最近的砸日系车的暴民。

如果不加以反思,悲剧还会上演。

应了 圣经上的话,阳光下没有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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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7 15:49:4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7楼(宪兵司令) 的帖子

当时老百姓傻呼呼的,只顾眼前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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