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德里到诺门坎

黄陈子亨

叶甫盖尼·尼古拉耶维奇·斯迪潘诺夫（Evgeny Nikolayevitch Stepanov，1911–1996）上校是一位经历丰富的苏联飞行员，尽管苏联二战时期涌现过诸多杰出飞行员，但斯迪潘诺夫却代表了卫国战争前苏联飞行员的中坚。上世纪30年代末是政治纷乱的时代，各国为了各自的意识形态和国家利益不断调整同盟格局。在西班牙，美国志愿人员投入了同意大利的作战，但在中国，国民政府聘请的美国和意大利顾问却没能帮助蒋介石建立起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空军。苏联公开援助西班牙共和国政府和中国国民政府，并在1939年派出志愿人员赴中国直接参加对日作战。1939年5～9月苏蒙军队和日军及其控制的伪满洲国军队发生冲突，进而发展并演变成了苏蒙与日本之间的哈拉钦河战役（又称诺门罕战役）。冲突双方都检验了陆军与航空兵的合成作战。
斯迪潘诺夫曾在西班牙内战和诺门罕战役中驾驶伊-15参战，他的对手分别是当时颇为精锐的纳粹“兀鹫军团”和日本陆军航空兵飞行员。在诺门罕战役中，他指挥一个战斗机中队因战果显著，被授予苏联英雄荣誉称号，荣获金星奖章。退役后，斯迪潘诺夫在莫斯科航空航天管理机构工作。去世前他曾接受《航空历史》的采访，回忆了自己的飞行生涯。

能介绍一下你的早年经历和教育情况么？
1911年我出生于莫斯科。在1919～1920年那些饥饿的日子里，我常去美国救助机构设立的救济所，那里为苏联儿童提供免费食品。1929年，我从一所技术学院毕业，成为一名金属工艺人员，那年我18岁。

那时候你对飞行感兴趣么？
年轻时的我喜欢骑自行车，还加入了工厂的业余无线电俱乐部。我当时住在一座军用机场附近，经常能看到飞行人员在地面进行各种特技机动动作练习。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决定加入他们。在那时候这并不是一个遥远的梦想。那时候成为飞行员并不难，苏联当时正在大力征召飞行人员，到处都能看到“年轻人，到蓝天上飞行！”以及“从航模到滑翔机，从滑翔机到真正的飞机”的宣传标语。

上世纪30年代，苏联广泛开展全国性的航空教育和培训活动，为空军输送了大量飞行员和航空后备人才。图为1936年印发的宣传海报，上面用俄文写着“每个工厂，每个农庄，都要为空军选拔一名飞行员！”图上的飞机为当时苏联主力教练机波-2。
飞行训练时的生活怎么样？那是典型的苏联飞行员训练生涯么？
1932年，在莫斯科航校接受完培训后我成为了一名飞行员，1933年我进入军事飞行学校开始紧张的学习。那时我已经积累了80个飞行小时。毫不夸张地说，那时候苏联空军飞行员的典型成长途径是：先加入飞行俱乐部，然后进空军航校，最后进入作战部队。

你怎么看待上世纪30年代苏联军事航空的状况？
当时苏联航空事业正在快速发展。飞行俱乐部、军校和军事学院都在培养人员，航空工业部组建了许多设计和研究机构。在空军建设方面，包括航空人员志愿联合会、空军协会、空军支持和防化协会等志愿组织，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您最先被派往哪一支部队？
成为飞行员后，我被派往重型轰炸机部队，但我年轻时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空战王牌，要实现梦想我必须成为战斗机飞行员，我多次向组织申请，终于如愿以偿地被调往战斗机部队。

上世纪三十年代苏联标准的航空团和航空中队的编成如何？
在1937～1938年以前，苏联空军实际上是以中队为基本单位的，每个中队通常有3个独立排。3～4个航空中队（其中包括一个侦察中队），就组成一个航空旅。从1938年开始，苏军开始以航空团作为编制单位。每个航空团包括3个中队，每个中队12～15架飞机，每个中队由几个排组成，每排3～4架飞机。

在您驾驶波利卡波夫伊-15之前，驾驶的是什么飞机？
在伊-15之前，我驾驶伊-16单翼战斗机和波利卡波夫R-5轻型轰炸机。

您第一次驾驶伊-15时对它印象如何？
我是在西班牙开始驾驶伊-15的。伊-15的性能不及伊-16，但该机操纵性好，火力也更强大，装4挺带射击协调器的7.62毫米机枪。只需短短8～9秒，伊-15就能完成一次360度盘旋，当时没有哪一种战斗机能有如此的机动性。在水平格斗方面，伊-15简直无可匹敌。此外，伊-15还特别适合小型野战机场。伊-15爬升率较高，作战高度达到9 000米（29 700英尺），低速稳定性较好，起降过程中抗横风性能不错。但实话实说，伊-15的垂直机动性比不上伊-16。

伊-15bis（又称伊-152）也参加了西班牙内战，该机与伊-15最大的外观区别在于它采用了平直的上翼。
你是何时到西班牙的？是志愿还是奉命？
1937年6月，我与其他苏联飞行员一起抵达西班牙，我们全都是志愿者，希望能够帮助西班牙共和国政府。除了原有的薪金，我们没有拿过任何作战奖励或其他奖励。

你是怎么去的西班牙？
我们装成到巴黎参加国际文化展的苏联游客，乘轮船从列宁格勒出发前往勒阿弗尔，然后再在西班牙援助组织的帮助下，从勒阿弗尔飞往瓦伦西亚（Valencia）。其他一些苏联志愿者则直接乘坐苏联轮船前往西班牙港口。

西班牙内战是二战的序曲，对城市的大规模恐怖轰炸成为这场战争的重要特点。1938年3月16～18日，弗朗哥国民军和意大利空军对巴斯罗那进行了猛烈轰炸，造成1 300名平民丧生，近2 000人受伤。
你和同志们被派往西班牙共和军航空中队，还是单独组成全苏联部队？
都不是，我们组织的飞行部队里，飞行人员全部为苏联人，而地勤人员则是西班牙人。共和军部队里还有不少在苏联接受过训练的西班牙飞行人员。

有报道称，为了隐瞒真实的国籍，赴西班牙参战的苏联飞行员初期都采用西班牙名字，是这样么？
起初，前往西班牙的苏联军事顾问采用西班牙名字。但我和与我一起的苏联飞行员都没有改名字。

你和西班牙飞行员有过接触么？
在所有重大空中作战行动中，驾驶伊-15、伊-16战斗机、R-5轻型轰炸机和SB-2快速轰炸机的西班牙共和军飞行员都表现得非常活跃。他们为祖国献身的精神值得赞扬。我曾多次与他们一起参加空战，他们是值得信赖的战友。

其他国家志愿飞行人员也参加共和军一方作战，有些人也曾与苏联飞行员一同作战，你和他们是否有过接触？
西班牙内战开始到1937年初的样子，来自法国、保加利亚、南斯拉夫、美国和奥地利的志愿飞行员都参加了作战，但到1937年5月，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已离开。

你遇到的敌机是什么型号？
空战中我遇到的对手主要是意大利飞行员驾驶的菲亚特CR.32、IMAM Ro.37和萨沃亚-马切蒂SM.81，还有德国飞行员驾驶的容克Ju 86、亨克尔He 111和道尼尔Do 17。

大多数人认为苏联伊-15战斗机性能要优于德国亨克尔He 51双翼战斗机，和意大利菲亚特CR.32相当，您怎么看？
伊-15在空战中可以轻易胜过菲亚特CR.32，特别是在水平机动性方面。我在空中从未遇到过He 51。

这幅航空艺术作品表现的就是西班牙内战中共和军方面的苏制伊-15击落意大利菲亚特CR.32的情景。
在西班牙内战中以及返回苏联之后，您是否驾驶过伊-16？
在西班牙时极少驾驶伊-16，主要是执行侦察任务。内战前后，我在苏联倒是经常驾驶伊-16，那是一种非常不错的飞机，但对于经验不足的飞行员，伊-16并不是那么容易操纵。

您对德国“兀鹫军团”使用的梅塞施密特Bf 109B或Bf 109C战斗机印象如何？
西班牙内战中，我经常和Bf 109作战，1937年8月交手更多——那时北方前线已经被封锁。Bf 109性能优异，但在垂直机动性方面不及伊-16。

内战期间你是否取得过击落战果？你还能回忆起当年空战的什么细节么？
战争中我个人击落了4架CR.32、两架Bf 109、一架Ju 86、一架Do 17和两架SM.81。所有这些战果都是在阿拉贡和特鲁埃尔前线取得的。我最辉煌的一次胜利是在1937年10月15日我们伊-15中队攻击萨拉戈萨附近的贾兰尼罗斯机场时取得的——根据后来的侦察报告，空袭中我们击毁了地面上停放的6架CR.32、3架容克Ju 52和3架亨克尔He 45。我们还击伤了约20架其他意大利和德国飞机。

西班牙内战中，协助弗朗哥一方作战的意大利菲亚特CR.32双翼战斗机。
我们知道您有两次成功的夜间空中战术撞击经历，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我确实采取过主动撞击战术。1937年11月27/28日夜，我在巴塞罗那附近击落了两架SM.81轰炸机，在进攻中我不得不使用自己的伊-15战斗机左起落架撞击其中一架轰炸机。撞击战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技术要领，也没人研究过，因为这是战斗中最后的孤注一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飞行员在对德作战中总共采取过超过580次撞击战术，基本都是机载武器攻击无效后的最后手段。

你是什么时候撤离西班牙的？又是怎样撤出的？
应该说是“被撤出”更加合适。我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是在1938年1月17日，地点是奥霍斯内格罗斯空域。那次作战中我被意大利或国民战机击落，坠落后成为战俘，此后6个月我在多个战俘营度过——有几次差一点儿就被拖出去枪毙，好在共和军政府方面最终通过国际红十字会与叛军达成协议，用德国战俘将我交换回来。我在1938年7月离开西班牙，经法国和比利时，最终乘船返回列宁格勒。

有报道说，参加西班牙内战的苏联飞行人员，许多人后来在1937～1938年的大清洗中成为牺牲品，由此导致红军航空兵损失了大量富有作战经验的指战员，使得1941～1942年卫国战争初期苏联空军非常被动。你是否关注过那场大清洗，你是否有战友在那场运动中“消失”？
1939和1940年，有些参加过西班牙内战的苏联飞行员遭到陷害和逮捕——未经任何正式的起诉和调查——菲力克斯·阿兹赫努金、叶甫盖尼·普图金、皮欧特·波波尔、埃米尔·沙克特、帕瓦尔·普罗斯库林和其他一些人都是这样的遭遇，许多人最终被处决。雅科夫·斯穆什科维奇曾在1937年6月21日获得苏联英雄金星奖章，1939年11月17日第二次荣获苏联英雄称号，并升任苏联空军副司令员，也在大清洗时期遭到逮捕，理由是叛国罪。他在内务人民委员会的监狱里被关押了两年，1941年10月德军逼近莫斯科时，为了防止他被德军“解救”，苏联政府竟下令将其处决。帕瓦尔·莱恰戈夫，一位在西班牙内战中击落过15架敌机的王牌飞行员，因为在1940年12月底针对苏联空军现状发表了一些不满言论，就在次年初被逮捕并最终处决。

你是何时到蒙古参加哈拉钦河战役的？
我于1939年5月底抵达蒙古，与我一起的有许多曾在西班牙和中国作战的王牌飞行员。战区的航空兵编成为3个团：第56团、70团和22团。56团和70团主要装备改进型的伊-15bis战斗机（也被称作伊-152），第22团装备伊-16战斗机，由格利高里·克拉夫琴科少校指挥。扎巴吕耶夫少校指挥的第70团有一个中队装备起落架可收放的伊-153。我负责指挥一个伊-15bis中队。在蒙古，我极少使用伊-153，总共只有5次。

你对日军飞行员的印象如何？
日军飞行员经验非常老道，他们在攻击中富于勇敢精神，非常坚定地追逐和攻击目标。但是，日军飞行员乐于各自为战。他们很少组织大机群出击，每逢大机群作战，他们总是损失较大。

日军战斗机和苏军的相比如何？
我对中岛Ki-27型97式战斗机的机动性印象颇深，但它们在机动性、速度和火力上仍然无法匹敌伊-16和伊-153。

这幅航空绘画表现了1939年诺门罕战役中苏军伊-16与日军中岛97式战斗机作战的情景。
你是否见过被俘的日军飞行人员，抑或日军的武士道精神让对手根本无法俘获他们？
我曾参加过对一位被击落日军飞行员的讯问。我记得当他被问及为什么没有选择自杀时，他的坦率另我惊讶，他说“我的父亲是个商人，他告诉我要从战争中完整地回来。让天皇自己去承担失败的后果”。

那时苏联飞行员一天的战斗生活是怎样的？你们一天通常执行多少次任务？
苏联飞行员住在紧邻机场的蒙古包里。黎明时分，机械师开始检查飞机引擎和武器装备，只要警报响起，飞行员就能立即登机起飞。在战事激烈的阶段，我们一天要执行四五次任务。战事平缓时，每天只派出3架飞机执行例行巡逻，其他飞行员则在座舱内待命。

哈拉钦河战役常常被人忽略，但这场战役中出现了一些大规模空战，是这样么？
哈拉钦河战役中曾多次出现大规模空战，最多时双方各自有将近200架飞机投入作战。首次大规模空战发生在1939年6月22日，那次战斗中日军出动了120架飞机，苏军出动了95架飞机。战斗第一阶段就是由我指挥的伊-15bis中队发起的。当天日军损失31架飞机，我军损失12架。第二次大规模空战发生在6月26日，当天日军飞机被击落25架。同日，我军第22航空团袭击了日军机场，击毁了停放在那里的12架敌机。

诺门罕战役中，日军野战机场停放的中岛97式战斗机群
有报道称6月27日早晨发生了规模惊人的空战，你参加了么？
没错。6月27日晨，日军出动150架战斗机和50架轰炸机突袭我军机场，我们有14架飞机在强行起飞时被击伤击毁。7月3日又发生了两次空战，日军被击落32架飞机，我们只损失一架。7月2日到5日间，双方为争夺制空权进行了反复争夺，日军损失45架飞机。在8月20日到9月1日的激烈战斗中，苏联飞行员总计击落184架敌机。9月15日，日本政府照会苏联政府，表示愿意在哈拉钦河上空实现停火，但那实际上是个幌子——日军同时决定对苏军机场发动大规模空袭，派出的飞机多达212架。日军袭击机群遭到苏军拦截，被击落20架，参战的180名苏军飞行员无一伤亡。

有媒体曾报道说，日军飞行员曾驾机降落，以营救被击落的战友，苏联飞行员是否也曾在敌占区着陆做过类似的事情？
1939年6月26日，谢尔盖·格利彻维茨曾驾驶伊-16战斗机在甘珠尔山附近降落，把因发动机故障迫降的第70飞行团团长扎巴吕耶夫少校接回。格利彻维茨曾两次荣获“苏联英雄”称号。他在西班牙内战中个人击落敌机30架，参与击落7架，哈拉钦河战役中他击落了12架敌机。但在1939年9月16日，他不幸逝世——不是因为作战，也不是因为肃反，而是因为飞行事故。

你和战友们为哈拉钦河战役苏军的胜利作出了怎样的贡献？
我和战友们的任务，主要是把作战经验传授给从未参加过空战的年轻飞行员们，在警报发出时组织升空作战，当然我们也直接参加作战。我们的成绩是显著的，苏军在战役中击落日本飞机660架，自己仅损失170架。

您是因为怎样的功绩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的？
由于在西班牙和蒙古作战中所取得的战绩，我被授予“苏联英雄”荣誉称号。我被认定个人击落敌机13架，参与攻击敌军机场一次，那次攻击行动我们击毁击伤敌机近60架。我总计参加空战36次，作战飞行326小时。

哈拉钦河战役后，您还有哪些经历？
战役后我被调往参加1939年9月解放西白俄罗斯（即入侵波兰东部）作战的空军部队担任顾问，此外我还参加了1939年冬的苏芬战争。

1941年6月22日德军入侵苏联后，您在莫斯科防空系统工作。在那段时间您是否目睹过战争？
没有参加过作战。起初，我作为莫斯科军区空军飞行检查员，后来我成为军区飞行员训练部部长。

能谈谈您二战后的经历么？
卫国战争期间和其后，我在苏军航空大学工作，战后我还领导过契卡洛夫中央航空俱乐部航空运动部的工作，率苏联代表团参加过在布拉格和巴黎举行的国际跳伞锦标赛，参加过国际航空联合会（FAI，简称国际航联）在巴黎和伊斯坦布尔举行的大会。有几年，我还担任过国际航联的副主席。

回顾过去，您认为上世纪30年代最好的战斗机是哪种？
整个30年代，我认为最好的战斗机当属伊-16及其改进型。在二战中，有3种战斗机性能超群，它们分别是雅克福列夫设计局的雅克-3、拉沃契金拉-5和米高扬-古列维奇米格-3。

原文：http://hollyduke.blog.163.com/blog/static/5101564201261605247113/

狼巢之主

一看到这死老毛子的名字，就不想往下看了——念了几次都没念通顺。

高阳清心堂

有报道称，为了隐瞒真实的国籍，赴西班牙参战的苏联飞行员初期都采用西班牙名字，是这样么？
起初，前往西班牙的苏联军事顾问采用西班牙名字。但我和与我一起的苏联飞行员都没有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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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子就喜欢这么干，没担当。
朝鲜战争也这么干的，冒充中国人。

看人家飞虎队陈纳德，也就是弄个音译。

高阳清心堂

引用第1楼狼巢之主于2012-07-26 15:50发表的 :
一看到这死老毛子的名字，就不想往下看了——念了几次都没念通顺。

这个不算难念吧。

老柴有不歌剧《叶浦根尼·奥涅金》。
尼古拉耶维奇，很典型的俄罗斯名字。塞瓦斯托波尔有尼古拉耶夫造船厂。

斯迪潘诺夫。这个也不算长。比列宁同志的乌里扬诺夫斯克短多了。[s:2]

荣誉叫做忠诚

诺门坎，日本空军可是占优势的，苏联空军损失惨重

黄陈子亨

我还是觉得当事人的回忆才是第一手的资料。。 [s:2]
苏联空军要是真的损失惨重，或者被击败，依照日本的习惯，早就来个 什么“ 事变”  [s:2]

水中花

引用第4楼荣誉叫做忠诚于2012-07-26 20:50发表的  :
诺门坎，日本空军可是占优势的，苏联空军损失惨重

我也觉得这个老毛子在吹牛

伊15和16都是比较落伍的机型，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没资格说是三十年代最好的战斗机

复旦复旦复旦

劣共对失败和落后办法！说谎！欺骗！天天说！月月说！年年说！直到永远！这邦反人类的人渣垃圾！德国元首在我的奋斗中精准论述！这群祸害世界劣畜必须被无情彻底消灭！不然人类必将大祸临头！后来苏联！中国大陆！北朝鲜等……历史多么准确。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s:17]

黄陈子亨

吹牛不吹牛不知道，
毕竟人家亲历，亲为，
这就属于第一手资料。。对吧？ [s:2]

石头心

什么时候老百姓也能常有天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