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将领之 仵德厚

黄陈子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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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德厚    人的一生都在做选择题。
选对了，前途无量；选错了，后悔终生。

对于党国的那些将军来说，1949年正是他们戎马生涯中最为关键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里所做的决定将直接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命运。在这一年中，选择起义的将军们大都成为了新中国的栋梁。而对于那些选择效忠党国的将军来说，就出现了两种情况。一种是跑到了台湾，他们在军界、政界都有所发展，哪怕那些不得志的将军们也都有各自的谋生方法。但另一种情况就显得不那么尽如人意了，因为他们在这一年不但结束了军旅生涯，而且有了另外一种身份——战俘。本篇所要叙述的主角——仵德厚，就是在做关键的人生选择题时比较失败的一位。
    仵德厚，字宏仁。1910年4月1日（清宣统二年二月二十二）出生在陕西省三原县城的一户普通人家。仵父在当地的一家商号中当徒工，以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仵家六口。仵家虽然贫穷，但仵父深知文化知识的重要性，他拼着家里再穷都要让排行老大的仵德厚去读书。于是在那个知识分子为数不多的年代中，仵父以其独到的见解为今后仵德厚在军中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遗憾的是，在仵德厚13岁那年考入县立中学后，家中再也负担不起仵德厚的学费了。在支撑了不到一年之后，仵德厚被迫辍学。两年后，终于将学费筹措出来的仵父仵母再次要仵德厚去考中学。而仵德厚也不负众望的考入省立第三师范中学。让仵家没有想到是，这所学校在三个月后就因为闹学潮而被迫停课了。
    当时，正在为自己出路担忧的仵德厚得知冯玉祥的部队在招学兵，便决定投笔从戎，到冯的学兵团当了一名学兵。当年的这个学兵团要放到现在，可以叫作军乐学校。为什么呢？这个学兵团有个规矩，那就是起床有《早起歌》，睡觉有《睡觉歌》，吃饭有《吃饭歌》，站岗有《站岗歌》，入伍有《新兵歌》，行操有《服从歌》和《简明军律》，演讲有《国耻歌》，犯错有《悔改歌》，诸如此类，品种一应具全，好似一个学兵做任何事都要先唱歌一样。而仵德厚作为一名有文化根基的“知识分子”，自然被点名带头唱歌。如此往复，这军事知识到没学多少，嗓子到是练的不错了。后来仵德厚被编入军事政治速成学校时，该校仍旧沿袭这一“优良传统”。
    但要说西北军的好传统那也是有的，那就是能吃苦，这点是当年中国任何军阀部队都比不了的，不过主因却是因为西北地区的贫瘠所致。比如你粮食短缺吧，那就整天躺着，我不运动就不容易饿；再比如缺少火柴点火取暖，那大伙晚上就起来跑步吧，生命在于运动嘛。仵德厚就是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仵德厚毕业后被分配到第3师当班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仵德厚认识了今后对他有提携之恩的营长张金照。张虽出生于行伍，但自打当上军官后就很重视部下的文化水平，毕竟那年头有文化的谁愿意去当兵呢。仵德厚的到来引起了张的重视，很快，仵就被提拔为排长了。
    仵德厚当上排长的时候，正值他所爱戴的冯老总和晋、桂等军阀联合反蒋。就在他志得意满准备建立勋业的时候，不幸降临了。他得了癍疹伤寒病，当被送到医院时，主治大夫只瞧了一下，就建议直接送太平间去，要不是送仵来医院的班长发狠，恐怕仵德厚那时候就去见耶稣了。或许是耶稣对他的眷顾，十几天后，仵德厚竟然奇迹般的病愈了。痊愈的同时，这位寸功未立的小排长又接到了升任连长的任命，真是喜从天降。原来就在他生病的时候，他所在的连队遭到了中央军的猛烈进攻，结果全连上下近半都由连长带着去伺候耶稣了。生了场病就能升官，换了谁都愿意啊。您说这仵德厚是幸运呢还是倒霉呢？
    中原大战的结果是冯、阎联军的惨败，仵德厚也再次为自己的前途产生了忧虑。好在团长张金照有办法，他带着部队去投靠吉鸿昌了。当时投靠中央的西北军主要有五支，分别为宋哲元部、孙连仲部、石友三部、吉鸿昌部和梁冠英部。早在冯老总发迹时，他的部队就分为河北、河南两派。其中河北派以张之江为首，河南派以李鸣钟为首。而张金照既属于河南派，自然会在同属一派的吉、梁两部中择一而仕。加上张金照曾在吉的部队当过连长，于是就决定带着部队投奔吉鸿昌。就这样，反对中央的“叛军”摇身一变成为了接受中央政府指挥的国军，而仵德厚也当了国军第30师88旅176团2营5连的上尉连长了。
    吉鸿昌原本也算是冯老总的得力干将。中原大战结束后，吉带着自己的11师和那些依附他的部队投靠了南京中央，被委任为第22路军总指挥。但是这支辖有两个师拥兵近三万人的部队内部并不团结。22路军30军军长张印湘一直想夺权，时间一长，吉、张的矛盾就浮现出来了。他俩的矛盾又经中央所派政工干部的挑唆，致使吉鸿昌被逼“出国考察”。吉离开部队后，中央又派了西北军的老长官李鸣钟来接管，没想这位老先生跑到司令部什么事都不管，每天悠然自得的品茶，而他的参谋长又像一个传令兵一样，只负责将上边的命令就传达下去。这样一来，原本就有矛盾的22路军可就乱喽。上级不管下边也就算了，可没粮没饷这不要了下面的命嘛。此外再加上政工人员的使坏，几个旅长干脆直接冲到总部“勤王”去了。吉鸿昌这个时候又想办法回来拉部队，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其最终结果就是，吉鸿昌被彻底赶跑，李鸣钟被迫辞职，张印湘也被撤职关押。下面的旅长也是撤的撤，离的离，曾经盛极一时并的22路军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失去首脑的22路军最终被缩编为一个30军，调归孙连仲的26路军指挥。这孙连仲在原来的西北军中属于河北系，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孙一接管，就对30军实行大换血，许多河南系军官因此被迫离开30军另寻出路。
    那么同属河南系的仵德厚怎么办呢？别急，他的老上级张金照有办法。当时张与30军内另一个旅长冯安邦交好，而冯又与孙沾了点亲戚关系。这样一来，张金照不但没有离职，反而在冯推荐下被提升为30师副师长。张金照既然留下了，那么深得张赏识的仵德厚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升为176团第3营营长了。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仵德厚所在的部队也随之投入抗击侵略者的战争中。他跟随部队先后转战河北、山西、河南、江苏数省，为国家、为民族立下汗马功劳。而1938年的台儿庄战役，更是成了仵德厚一生的闪光点。
    当时友军第31师被日军包围在台儿庄内苦苦支撑，而位于31师外围的30师几次派遣部队入庄增援，都被日军击退。仵德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提出愿意入庄增援，结果还真让他给冲了进去。仵德厚入庄后还没喘口气，就看到一个土黄色的物体向他靠近。他仔细一看，竟是31师师长池峰城。原来日军炮火的猛烈程度已经使身穿灰蓝色军装的31师官兵浑身沾满黄土，竟然一个个全成了“土人”了。
    见面后的仵德厚当时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原来在仵德厚营入庄的同时，日军一部也已经从西北角打开缺口入庄了。池峰城要仵德厚组织力量发动逆袭，一定要将该股日军敢出去。接到命令的仵德厚决定抽调40名精壮组成敢死队，作为一把尖刀掩护所属三个连发起反击。他要每个敢死队员除身背原有装备的四枚手榴弹外，还身背大刀，步枪上刺刀，胸前再佩挂一袋四枚手榴弹。除轻机枪手外，每战斗小组再肩扛一箱手榴弹，并于入夜后发起夜袭，一举将入庄的日军赶出庄外。此后他这个营始终牢牢掌握住西北角，不让日军前进一部。当日军在各路国军的夹攻下终于开始撤退时，仵德厚的这个营已经不足百人了，而这个营的所有军官也无一幸免的非死即伤。可以说，台儿庄战役的告捷，仵德厚和他的第3营有着一份不可磨灭的功勋。战后，仵德厚被提拔为第176团上校团长。
    在武汉会战中，仵德厚所在的30师被配属给71军担负沙窝地区的阻击任务。这次战役比台儿庄战役更为艰苦，日军集中主力对30师阵地连番进攻。而176团也在仵德厚的指挥下同仇敌忾，顽强的阻击日军，最后终于成功完成任务。根据仵德厚自己的回忆，他的176团头一天就伤亡达500余人，到友军接防时，部队仅剩100余人。
    1938年对于仵德厚来说，是名利双收的一年。但自从这年过去之后，他所信奉的耶稣似乎不再眷顾他了。就在1938年11月第42军军长冯安邦殉国之后，孙连仲终于对失去仰仗的河南派高级干部下了杀手。这首当其冲的，就是30师师长张金照。1939年3月，孙连仲以“帮助张金照养病”为由，将他调任第2集团军高参，部队由河北派的张华棠接管。仵德厚虽然在这次“大手术”中得以保留了团长的位子，但失去靠山的他根本无法在派系观念浓重的军队中继续发展，他不得不在之后的作战中更加卖命以稳定自己的位子。就在仵德厚埋头于苦闷之际时，他认识了一位将决定他后半生命运的人——戴炳南。
    戴炳南是山东即墨人，当时是27师的一名团长，深得师长黄樵松的倚重。仵德厚和戴炳南的第一次见面是在1942年5月由第2集团军选送中央军校高教班第九期受训时认识的。当时黄樵松因为收容中共地下党而不容于孙连仲，黄的下台，自然也使戴失去了靠山。仵戴两人见面时，同属人生低谷期，且当时的遭遇又何其相似。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结为异姓兄弟，并约定日后互相提携共同发展。不过在军校受训结束之后，仵戴两人仍回自各的部队服务。由于两部驻地不通，两人的联系也暂时中断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抗战终于胜利了。这个时候，仵德厚所在的30军奉命北上接收，结果在邯郸遭到了八路军的重创，仵的师长王震也在战斗中阵亡了。殿后的仵德厚运气比较好，他带着自己的89团一路“转进”，终于带着百来号人突围到了安阳。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灰头土脸的仵德厚第二次见到了同样是突围而出的戴炳南。兄弟两人三年没见，此番又是劫后余生，自然是抱头痛哭，互诉苦处。
    30军重建后，仵、戴仍官拜原职，戴的老长官黄樵松也回到了30军当副军长，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但使他们都没有想到是，30军在1946年5月整编为师后，这两人的部队都被裁撤了。而且命运也对他们开了一小玩笑，仵德厚被调任整编第27旅副旅长，戴炳南则被调任整编第30旅副旅长。
    仵德厚到了27旅报道后，便被架空了，甚至连副旅长本职所要负责的训练事务都被参谋长给“代理”了。“既然27旅这么不欢迎我，还是早点脱离这是非之地吧”，仵德厚干脆以治疗痔疮为名跑西安去了。这一治就治了整整一年，直到1947年8月27旅由临汾前线调回西安时才归了队。
    仵德厚翻身的机会终于在1947年10月到来了。当时整27旅旅长因故调职，所留遗缺由直整30师副师长黄樵松极力保举戴炳南接任。而戴一到27旅，就按照黄樵松的授意对旅部实行大改组，这样一来，黄、戴掌握了27旅，而副旅长仵德厚也取得了实权。大伙皆大欢喜，终于能出头啦，换谁都高兴啊。
    1947年12月，黄樵松带着27旅移驻潼关。仵德厚就是在那里打了他复权后的第一仗——伏击解放军的运输队。这次伏击战仵德厚打赢了，除了缴获一些装备外，还意外的获得了几斤烟土。大伙乐呵呵的把战利品运回师部，除了必须的犒劳之外，那批烟土就由旅长戴炳南亲自封存转交卫生队保管了。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几斤烟土就是导致黄、戴失和的导火索。
    1948年7月，阎锡山的晋军主力被解放军包围在太原。绝望中的阎老西几次三番向中央求援，终于盼来了半个整30师。当整30师官兵接到增援太原的命令时，大伙明显都不愿意去。一座孤城，进去了无异于飞蛾扑火，傻子才去呢。首先不愿意干的就是黄樵松，接着仵德厚也“病”倒了。但迫于军令，仵德厚最终还是跟着黄樵松搭上了最后一架飞机前往太原。这是仵德厚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接触黄樵松，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四个月后，他和黄将走向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
    整30师抵达太原后恢复了30军的番号，副师长黄樵松也升为了30军军长。戴炳南任27师师长，仵德厚任副师长。30军初到太原不久，仵德厚就在参与夺回牛驼寨据点的战斗中立了功。这次战斗使阎老西对30军的战斗力大加赞赏，连呼黄军长是“将才”，30军是“救星”。
    就在这个时候，当年在潼关缴获的那批烟土“作祟”了。原来黄樵松想起了那批烟土，他打算要30军西安留守处把这批烟土换成钱给官兵购置新鞋，改善部队待遇，没想留守处的回复是“烟土被戴师长取走了”。也怪黄樵松没有仔细调查，就直接认为烟土是让戴炳南私吞的。戴炳南知道后，无名火立时就上来了，他马上召开全师大会，要全师官兵证明他“戴某人”没有私吞，并且当着大伙的面把这批烟土给烧了。
    戴炳南没想到跟随多年的老长官会怀疑他，加上黄去143师当师长时，没把他从27师一起调过去，害的他在27师受到歧视。旧怨新恨涌上新头，戴炳南与黄樵松之间的裂痕就这样产生了。可黄樵松竟然还不知道戴已经对他有意见，等他与解放军联系起义的时候，还第一个把事情告诉了戴，终于酿成了自己悲剧。
    现在外界流传的说法是戴炳南得知黄要起义后，立即叫来仵德厚，在仵立下誓言后将事情告诉了仵。说完后，仵坚决不同意起义，接着戴又找来了团长欧乃农，欧也不同意，于是戴就把黄起义的事向阎老西告发了。这个过程是戴炳南被解放军俘虏后的交代材料，个中详情坊间流传甚广，就不多说了。但四十年后，仵德厚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却叙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说法。笔者现将这段回忆转录于下，至于谁说的才是正确的，就由各位看官自己判断吧。
    我（指仵德厚）和戴（炳南）各回自己的窑洞。可是没多久，戴过来把我叫去他的窑洞，说：“今天军长把我叫去说准备投降共产党，他把计划都说了，说今晚就把军部搬到城里去，让工兵营占领东北城墙……让共军进城，逼阎长官投降……”。我很吃惊，说“我怎么没听说啊！”“还没听说。都派王震宇到共产党那里去了！”戴又进出几趟显得很烦躁。后来戴打电话把欧耐农叫来，要我出去一下，他们谈了一阵才又把我叫进去。戴说：“你看，午桥（欧耐农的字）都不同意！”又说“军长已经和共产党讲好了，条件是再编一个旅，一年不离开太原。”说了一阵，欧耐农就走了。戴炳南叫勤务兵拿酒来，这时我也退出，回自己的窑洞。他喝了一阵闷酒，又把我叫过去，说“午桥都不同意，是不是？我要给阎长官说去！”我说：“你跟黄樵松这么多年，去报告了，他不就完了？”戴说：“黄樵松投了共产党，还会要你我？阎长官人忠厚，给他说了，队伍还是咱的。你在这边布置部队，把警戒线招呼起来，我现在就去。”我叫起来：“叫我在这里，你跑了！不是叫我送死吗？你去报告，阎长官来了，共产党来，都要收拾我；叫我送死！你去！你去！明天我回西安去，你愿咋做就咋做！”他也叫起来：“咱们换贴兄弟，到这个时候你跟我拉钩啊！”说完，他就趁着酒胆上车走了，我也就命令布置警戒线，任何人不许进出。……有的资料里说，戴炳南在对我说黄樵松起义的事之前，先要我跪下对天盟誓，实际并无其事。
    以上就是仵德厚对这一事件的回忆经过。笔者在这里不谈这段回忆的真假与否，但是根据事后发展的历史来看，仵德厚在选择跟随黄樵松还是跟随戴炳南的选择题上，得了零分。设身处地的想一下，也不难发现。30军当时的主力就是27师，而27师的指挥权是掌握在戴炳南手中的，不管黄樵松如何决断，必须得到戴的支持，而做为副师长的仵德厚，也肯定会被这位掌握实际军权的人所左右。此外，30军高级军官的家小都在西安，黄樵松愿冒家小被囚的危险实施起义，但他的部下会愿意吗？很显然，他并没考虑这一点。
    事情的结局是黄樵松被逮捕，后在南京枪决。戴炳南因为告密有功被提升为军长，而仵德厚也得以升任第27师少将师长。从短期看，仵德厚为党国尽了忠，同时他还因为这件事当上了师长，并从一名校官晋级为将军。但从长远来看，这实在是一件影响他后半生的蠢事。
    1949年4月24日，太原城破。那位曾经出卖黄樵松的戴炳南在藏匿中被逮捕。仵德厚也在城破之时下令部队放下了武器。仵德厚的戎马生涯至此谢幕了。
    仵德厚再次和戴炳南见面时，已经是7月8日解放军召开公审大会的时候了。他和戴炳南以及军部副官长鲍德荣、戴的小舅子高尊愈被关押在一处，当时戴炳南除了对同压一室的其余三人说了声对不起外，就是一个劲的抽烟。当天下午，戴炳南就因为出卖黄樵松的罪名被枪决了。仵德厚因属从犯，被判处十年徒刑。和戴炳南相比，他到是幸运的多。
    1959年，已经年近半百的仵德厚在山西第一监狱刑满释放。但等待他的并不是自由，而是无期限的“劳动教养”，直到1975年才彻底获得自由。那一年，仵德厚已经65岁了。回顾这65年，竟有27年是在失去自由的情况下度过的。而在他终于获得自由，返回陕西泾阳的住宅时，他的夫人已经去世，他所要面对的也仍旧是贫穷的日子。无论仵德厚怎样努力，仵家仍然是当地最穷的一户。
    此时的仵德厚或许会想，当年要是跟随黄樵松起义的话，现在的生活又会是个怎样的情况呢？可惜历史无法改变，仵德厚只能接受现实，默默无闻的过完他的下半辈子。
    值得欣慰的是，一位作家在2005年将仵德厚的事迹公之与众。一时间，“抗日名将”、“抗日英雄”、“台儿庄敢死队长”等等称呼随之而来。仵德厚在过完近三十年的无名生活之后，又一次像当年在台儿庄战役结束后那样出名了。历史是公正的，仵德厚虽然在太原为自己所做的决定付出了惨重代价，但是他曾经在抗日战场上的英勇事迹仍旧得到了人们的尊敬。
    2007年6月6日，仵德厚在陕西省泾阳县龙泉乡雒仵村因病逝世，享年97岁。对于一位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代价的老兵来说，我们还需要对他指责什么呢？

[s:15]  亨亨不敢苟同本文的观点，
什么叫一念之差，没起义，，
军人当珍视荣誉，投降，起义，不应该是备选项，
除非自己根本没有信仰。。有奶就是娘。。
战败被俘无话可说，
别人在打仗，你在搞起义。。 人所不耻。
赞同这位台儿庄的敢死队长。好样的。。

日月星

抗战有功之臣！

霸权主义

据说起义之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

这位仵德厚，凤凰卫视采访过，看过这个节目。
当我以为人人都忘了他的时候，他的一位士兵在他去世时来给老师长守灵，很是感人。有些东西，不论多少运动，多少打压，他还是会存在的。

向仵将军敬礼，也向那位不知名不忘老长官的老兵、老前辈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