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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达的艾布拉姆斯(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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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6 08:55: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美国第一装甲师的M1A1坦克驶过伊拉克首都巴格达着名的“胜利之手”(Hands of Victory),时间是2003年。巴格达突击战,M1A1的大胆使用从此改写了坦克城市战的理论。
兵力只有975人的一个营级战斗队,侵入一座人口5百万的大都市。接受这样的任务,对于2003年4月6日驻足巴格达城外的美国部队来说,近似卤莽,或者可以称为糟糕透顶。就在十年前,人数居劣势的美国士兵被困在摩加迪沙,成为索马里街垒战士的靶子而伤亡惨重。现在,美军指挥官们确信,他们在伊拉克的成功把握要大得多。因此,他们放弃了原来制定的先稳固包围然后夺取巴格达的计划,转而下达了单刀直入、对城市实施大胆穿插的命令。随后发生的战斗成了整个战争的高潮,进而改写了美军城市街垒战的军事理论。

2003年4月4日,一辆美军坦克在伊拉克首都巴格达的萨达姆国际机场的跑道上行驶。从当时的部署情况看应该隶属于美军第三机步师。
2003年4月4日的下午,巴格达以南10英里的一个尘土飞扬的旷野。
陆军少校埃里克•施瓦茨被召到一顶指挥帐篷内。他的旅长,戴维•帕金斯上校,一边查看地图,一边告诉施瓦茨有一个任务给他。
“明天黎明”,帕金斯说,“我要你攻入巴格达。”
施瓦茨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他在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一直待在坦克里,率领他的装甲营在20英里以南的一次战斗中摧毁了几十辆伊军坦克和装甲车辆。一辆爆炸的坦克迸出的灼热碎片在他的肩膀上烧了个洞。
“你在开玩笑吧?长官。”施瓦茨问道。他等着帐篷里的其他军官发出笑声。
然而,帐篷里一片沉默。
“不”,帕金斯说,“我要你这么干。”
施瓦茨懵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美军踏足于这个首都呢。
美军原来的作战计划是命令空降兵而不是坦克兵来夺占这个城市。坦克兵是训练来进行沙漠作战的,而不是用来进行城市街垒战的。可是现在,第3机械化步兵师第2旅旅长帕金斯,却下达了要施瓦茨的坦克和M2步兵战车执行史无前例的任务的命令。 施瓦茨在次日早晨冲入市内的“雷霆行动”是巴格达陷落的序幕。这一行动导致了为期3天的残酷战斗,也是整个战争中最血腥的战役。它推翻了人们对被动挨打的一方将被一面倒地屠杀的预测。事实上,整个伊军部队扔下武器,四处逃散,只有几千的伊拉克民兵和阿拉伯游击队员从掩体和屋顶上用手榴弹、火箭和迫击炮进行战斗。
第2旅最终对巴格达的占领几乎是没有现代先例的。这是一场经过精心计算的赌博,它将在未来的许多年里在军事研究和训练演习里被作为教案讲授。它改变了有关城市坦克战的作战思路。它将伊拉克战争带入到一个决定性的高潮,缩短了战争的初期战斗,也许缩短了几个星期。然而,当施瓦茨领受这一在攻击巴格达的决定性战役中唱主角的任务时,他对于自己到底领受了什么样的任务是一点都没有头绪。
2003年4月5日拂晓,一个晴朗炎热的星期六。
施瓦茨的营受命疾驶10英里,穿过一个未标明的区域,实施“装甲侦察”,突破敌军防线,测试敌军的强度和战术。它将穿过巴格达城区的西南角,进军到萨达姆国际机场,与已在前一天夺占了机场的该师第1旅会合。
指挥先导坦克的是陆军中尉罗伯特•保尔,一个瘦长、说话温和的北卡罗来那小伙子。刚刚25岁的保尔在两个星期前还从未参加过任何战斗。他之所以被选中来担当先导,并非是由于他具备特别灵敏的辨认方向的能力,而是因为他的坦克上装有扫雷犁。指挥官估计公路上会有障碍物,到时他的犁就能派上用场了。

美军坦克乘暗夜进入巴格达。
该营的作战准备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保尔研究了他的军用地图,发现上面没有民用目标的标记──没有公路出口编号,没有街邻标记。他担心在公路上的立交桥找不到去机场的出口,那是由天桥和匝道组成的迷宫,位于巴格达的西端。当纵队轰隆隆地在8号公路上行进时,保尔将地图钉在他的坦克舱位的顶部。只行驶了20分钟,他的炮手就发现有十多个伊拉克士兵在几百码开外靠着一幢建筑物在聊天、喝茶,他们的武器也靠墙放着,他们显然还未听到迎面驶来的坦克的轰鸣声。
“长官,我能向那些家伙开火吗?”炮手问道。
“嗯,行啊,他们是敌人。”保尔告诉他。
保尔已在伊拉克南部向伊军士兵开过火了,不过当时他在坦克的热成像系统里看到的只是些暗绿色的人形目标。而现在的这些伊军士兵可是清晰、真实的。通过坦克潜望镜,保尔能够看到他们的眼睛、胡子,以及他们茶杯里热气腾腾的茶。
炮手有条不紊地用7.62mm同轴机枪将他们一一撂倒,从左到右。保尔可以清楚地看到,当一个人栽倒时,他旁边的人脸上露出的震惊。最后一个人逃到了建筑物的里,然而不可思议的是,那个人一会儿又跑到了外面,他也被炮手撂倒了。
机枪的哒哒声惊醒了沿公路埋伏着的伊军士兵,于是从公路两侧响起了枪炮声──AK47自动步枪,火箭筒开始射击,几分钟后,又有无后坐力炮和高射炮加入。伊拉克军人和民兵有从堑壕网中射击的,有从修在到公路侧翼的掩体里射击的,也有从房顶上和小巷里射击的。有的人藏在埋入泥土里的集装箱里,还有的蜷缩在天桥和桥梁底下,向美军开火射击。在往南的车道上,民用车辆正在依次驶过,车上的人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从坦克主炮迸出的火球,和从坦克上的M240中型机枪与M2大口径机枪发出的明亮闪光轨迹。

其他一些载着伊军枪手的车辆驶入匝道和公路交流道向美军驶来,发起攻击。军用卡车、装甲运兵车、出租车、双轮跨斗摩托车等各种车辆互相交织在一起。 坦克乘员们受到严格命令,要求他们在开火前确认目标是军事目标。他们先对目标进行警告性射击,如果车辆不理警告继续朝前迫近,他们就向发动机部位射击。一些车辆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急刹车,另一些则继续行驶,这时炮手就将它们击毁。坦克乘员们能看到一些冒烟的车辆残骸中的士兵或武装平民。也有一些车辆残骸无法看清楚其中有没有人员。他们无法知道有多少平民被杀,他们所知道的是,任何朝他们一直驶来的车辆都被猛烈摧毁了。

当纵队跌跌撞撞向前推进时,他们看见伊拉克战士从公共汽车和卡车上下来。有的身穿制服,有的穿牛仔裤和运动衫,其他的穿着松垂的黑长袍,那是萨达姆敢死队的专用黑袍。在美国人眼里,他们看起来未经训练,没有纪律,缺乏协调的战术。对付他们的都是点射。机关枪将他们大片地撂倒在路边。 美军也遭受了伤亡,一辆M2步兵战车被火箭筒击中而报废,驾驶员惊慌失措地跳出战车,折断了腿。一个M2步兵战车车长住了他,将他拽到了安全的地方。
在一个苜蓿形交叉路口,一辆坦克的发动机被击中,陷入火海。整个纵队停了下来。坦克乘员竭尽全力,试图把火扑灭。然而,漏泄的燃料使火焰进一步扩散。 现在,整个纵队暴露在火网中,遭到密集的火力射击。两辆装有炸药的自杀车辆沿驶出匝道快速冲来,被坦克炮击毁。
经过了大约30分钟的战斗,帕金斯命令放弃那辆坦克。为了不让坦克落入伊拉克人手中,坦克乘员们用燃烧弹将它毁掉了。
直到此刻,伊拉克人的抵抗显得有组织了,那些似乎已死或受伤的战士会突然跳起来在美军车辆的后面向他们开火。因此,施瓦茨命令他的炮手“敲两遍”,向任何一个朝武器挪动的人补上一枪。“如果确实是已断气的,就让他去。”施瓦茨后来说。“如果不是,就再敲他一下。我们就这样检查我们的工作。”

巴格达城区地图,图中给出了巴格达的一些重要地标。红圈处为萨达姆总统府。
在纵队的最前面,保尔正接近立交桥枢纽。他的地图显示,出口分为两个坡道,他要的坡道是通向右边的那个。他一直跟着英文的“机场”标志行驶,不过现在却无法看清前面的立交桥出口。一辆燃烧的伊拉克运兵车冒出的浓烟遮住了他的视线。保尔从高架桥的网络中发现了他要的坡道,就继续向右开进。开到半路,他才意识到他应该走另一个坡道。现在他实际上是在往东开,开向巴格达的市区,那正 好是去机场的相反方向。整个纵队正跟着他。他让驾驶员往左拐,碾过公路护栏,向后转,驶上往西的车道。护栏被碾烂了。整个纵队跟着他,一起轰隆隆地转回到通往机场的方向。
在保尔后面,罗格•格鲁内森少尉指挥的坦克掉队了。刚才被毁的坦克上的一些设备飞落到格鲁内森的坦克上面,挡住了他的舱位的视线。那辆坦克的车长詹森•迪亚兹上士及他的炮手紧急转移到了格鲁内森的坦克里。这样一来,原来设计为4名乘员的坦克里现在塞了6个人。刚才为了朝一个掩体开炮,坦克炮手将主炮转到了右边。此刻,在装弹手舱里的卡洛斯•赫纳德军士突然发现炮管正撞向一个混凝土桥墩。他尖叫道:“左转!”可是,坦克开得太快了,炮管来不及转就撞上了桥墩。整个炮筒扭成了麻花。坦克内,乘员们被甩到车壁上。他们拼命控制坦克。炮管在来回震荡了二十多次后停了下来。整个过程就像一次失控的狂欢驾驶。
现在,乘员们的头都是晕忽忽的。赫纳德察看炮手,发现鲜血正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他的头部和胸部被黄绿色的液压油浸湿了。原来,猛烈的冲击弄破了液压管。所幸的是,除了炮手血淋淋的鼻子,其他人都安然无恙。主炮弯曲报废了,跌落在一边。坦克继续沿8号公路开进。格鲁内森操作M2大口径机枪,赫纳德操作装填手M240机枪。他们向立交桥枢纽驶去,进入了浓黑的烟幕中,迷失了去机场的道路──他们在驶向市中心。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三师当时在巴格达东南也发起了攻击。图为2003年4月7日陆战队员正在通过一座高速公路大桥,当时还正在与伊拉克军队交火。
赫纳德发现他们正驶向一个环岛,更近一点时,他看见环岛的道路上停着伊拉克军车和士兵,原来这是一个向美军纵队发动攻击的集结地。离环岛一个街区开外的地方,一辆黄色敞蓬小型载货卡车朝坦克冲来。赫纳德用机枪将其打翻,打死了驾驶员。坦克驾驶员急踩刹车,试图避开卡车,但还是碾上了卡车。卡车爆炸了。激烈的冲击将赫纳德的机关枪从坦克上震落到地上。 坦克倒退着碾压卡车残骸,把机关枪也碾碎了。刚才的卡车上的一个乘员在道路上蹒跚着,坦克斜着向前开,绕过环岛,同时也将他碾碎了。
乘员们现在只有一挺7.62mm同轴机枪和一挺M2大口径机枪,他们靠着这两挺机关枪的火力,扫清了道路,帮助坦克驾驶员驶出了环岛。在驶离时,他们终于看到了蓝色的“机场”标志,现在他们离机场不到5英里。 他们赶上了纵队,穿过了椰枣小树林和厚厚的草丛,不过,每个人都担心着另一次伏击。

纵队先锋排,斯蒂文•伯克上士探出坦克炮塔外,倾斜着身子用他的M-4卡宾枪射击着,因为他的M2大口径机枪卡壳了。看到敌方火力非常密集,他命令他的装弹手一等兵约瑟夫•吉列姆下到舱里。随后,伯克也探下身子,对吉列姆说:“我不想死在这个国家。”当他又恢复射击时,他朝下面的吉列姆和炮手大卫•吉本斯大声嚷道:“我是个坏蛋!” 22岁的吉列姆和22岁的吉本斯把34岁的伯克当成偶像,因为后者经验丰富,行为果敢。伯克是个嗓门洪亮、好斗外向的职业军人。他的伙伴在清晨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和在夜晚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都是他的嚷嚷声。
当炮塔里位于伯克脚边的炮手吉本斯射击时,他感觉到伯克掉落在他身后。吉本斯以为他是下来取弹药,但是马上他就听到装弹手吉列姆尖声叫骂着。他往后看伯克时,发现他的半个下巴已经飞了。他被枪弹打中了。炮塔里溅满了血。当吉本斯往上爬到指挥舱时,他发现伯克在挣扎着呼吸。他赶紧用无线电请求帮助,得到的命令是就地待命,等候军医。吉本斯和吉列姆用急救包想帮他止血。

医护人员赶到了。他们在火力下将伯克搬上医疗车,驾驶员火速向机场上的医疗直升机驶去。不过,这时军医的助手用无线电报告说伯克已经死亡。助手将上士血淋淋的脸盖上。此后,不知道还能干什么的助手,就握着伯克的手。伯克的遗体比整个纵队早一步到达机场,后者在枪林弹雨中攻到了停机坪。尽管有一些坦克和M2步兵战车着了火,油料外泄,但他们总算在炼狱中幸存下来。
当天早晨的机场,帕金斯上校在停机坪向他的上司,第3步兵师师长,少将布佛德•布朗特报告战况。“无赖”营损失了一个坦克车长和一辆坦克,但他们打死了至少1000敌军,将巴格达的防线撕开了一个口子。布朗特要求对萨达姆的部队保持压力,他得到情报说,萨达姆精锐的共和国卫队正被派往巴格达,以加强首都的防守,不过,实际上他并无确切的情报。向巴格达派出侦察部队实在是非常冒险的举动,卫星图像并不能显示掩体和伪装过的装甲车与火炮,布朗特只能调用一架无人间谍机,它的照相机也不能提供更多的情报。
伊军战俘告诉美军审讯官说,伊军预期美军坦克包围巴格达市,同时派第82空降师和第101空中突击师的步兵清理市区。这是以前的美军计划,至少是在当天早晨的“雷霆”行动改变计划前是这样。

萨哈夫2003年4月7日出现在巴格达巴勒斯坦饭店前。
布朗特要求帕金斯在4月7日星期一前再次攻入市内,要他测试巴格达市的防卫能力,尽量多地歼灭伊军,然后撤离市区,再实施围困。帕金斯早就渴望着再次攻入城里了,这倒不是因为他想来另一次雷霆行动。他现在想的是攻进去后不出来了。这是因为,帕金斯刚刚听到默罕默德•萨义德•萨哈夫──这个善于吹牛的新闻部长──在他举行的一个吹牛新闻记者会上大放厥词。他在会上声称,没有一个美国兵进入巴格达,同时,伊拉克部队在机场打死了几百个美国“恶棍”。
当帕金斯回到巴格达以南的旅部时,他对他的参谋长埃里克•韦斯里少校说:“这可把战场的战斗变成一场信息战了。我们需要进去并待着不走。” 他的旅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们从科威特出发,日夜兼程向前推进,与萨达姆敢死队和共和国卫队交火,只用了两个星期就长驱直入435英里,这是美军历史上最快速的陆路进军。坦克和M2步兵战车连轴转,官兵们往往几天不睡觉。现在,他们只有一天时间来为这次战争的决定性战役作准备。
4月7日沿8号公路一线的战斗与两天前“无赖”营快速穿插时的情况类似:萨达姆敢死队和阿拉伯志愿者及共和国卫队从公路两边的掩体、窗户和胡同里开火,自杀汽车试图冲向美军纵队。炮手向任何移动的目标轰击,然后用无线电召唤殿后车辆里的同伴消灭任何他们遗漏的目标。

美伊在巴格达街头激战。
部队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冲过了立交桥枢纽,然后迅速向西冲向萨达姆的行宫区。施瓦茨的 “无赖”营推进到萨达姆的阅兵场,那里建有巨大的十字雕像和无名战士墓。“无赖”营还占领了萨达姆在市内的两座行宫、会议中心和拉希德饭店,那也是复兴党的老巢。
菲利普•德康普少校的“野猪”营向西进军,冲过萨达姆粗笨的共和国宫和“7月17日”大桥,该桥控制着宫殿群的南部入口。选择这些进攻目标,不仅是由于这些目标的战略价值,还因为他们处于开阔地域。宫殿群既有宽敞的林荫大道,也有公园和停车场,而高层建筑与窄巷很少。这便于各营构筑防御阵地,建立火力开阔地。 “野猪”营摧毁了共和国宫西拱门附近的掩体,打散了守卫拱门的两个无后坐力炮战斗组,打穿了金属质地的大门。宫殿里已经空无一人,但树林一线和沿底格里斯河岸还有伊军士兵。这些人中一些被美军步兵击毙,另一些脱掉制服后跑了。
在“7月17日”大桥底部的环岛,斯蒂夫•巴里上尉指挥的“飓风”连打跑了快速穿越大桥的小汽车和卡车,其中一些车辆装了炸药。在开头的十分钟里共有3辆,随后有至少6辆,它们都被坦克和M2步兵战车所摧毁。
到上午过去一半时,帕金斯在萨达姆的阅兵场会见了他的两个营长,福克斯电视台工作人员当时实况采访了他们。德康普和他的一个连长,克里斯•卡特上尉两人都是佐治亚大学的毕业生──展开了一面佐治亚牛头犬的旗帜。詹森•孔罗伊上尉驾着坦克,推倒了一座巨大的萨达姆塑像。

美军坦克开进萨达姆宫殿区域。
当帕金斯的坦克兵们在庆祝时,他的参谋长韦斯里给他打来了一个卫星电话。韦斯里当时在远离市中心11英里以南的地方,管理着旅的作战中心。那是一个由无线电、计算机、卫星地图和通讯车辆组成的网络,设置在一个废弃的货栈的水泥庭院里。 韦斯里很难听清他的手持式铱星电话里的声音,因为一个声音尖锐的啸声在他头顶响起。他以为那是一架低飞的飞机。韦斯里朝话筒大声叫道:“祝贺你,长官!我──”刹那间,一个桔黄的火球在他旁边滚过,气浪将他击倒在地。原来,那个啸声不是飞机。那是一枚导弹,整个作战中心被火焰吞没了。

成排的信号车着火、爆炸了,一排停着的越野车不见了,化作耀眼的闪光。人们在地上翻滚,皮肤被烧焦。一个司机和一个机械师被火球吞没,一瞬间死去。另一个司机被严重烧伤,频临死亡,两个随军记者被混凝土砸死,他们的尸体被烧成灰烬。此外,还有7名士兵受伤,有的很严重。 该旅的神经中心和通讯枢纽全完了。旅的使命──用975名战士88辆装甲车辆通过一次猛烈进攻来征服一个5百万人口的城市的大胆计划处于危险中。
情况还要更糟,当韦斯里和他的军官们照看着死伤者时,帕金斯接到了斯蒂芬• 特韦迪少校令人焦虑的报告。特韦迪是负责维护沿8号公路的纵队补给线的营长,他的一个连被包围。他们的燃料和弹药处于仅次于黑色的黄色警报状态,表示不足以维持一次战斗。

开始于拂晓的进攻巴格达的战役进行了将近六个小时,远远超过了帕金斯设定的用来决定是否待到夜晚的4小时期限。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期限,因为他的坦克每小时要消耗56加仑的燃料,所带燃料只能维持8至10小时。这意味着4小时进入,4小时撤出。为了保存燃料,帕金斯下令坦克组成防御阵形,然后关掉发动机。虽然它们不能机动了,但他们仍能开火。他们每关掉一个小时,就为帕金斯赢得一个小时的时间。即使如此,特韦迪的时间仍在一分一秒地失去,因为他的人数居劣势的各个连被粘在3个关键的交叉路口动弹不得。
“长官,我这里正陷于苦战,”特韦迪告诉帕金斯。
“我要向你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坚持多久。”
即使在特韦迪得到了全旅仅有的预备兵力的增援之后,他的部队仍需要再补给。但是,再补给的护送队在8号公路遭到伏击,两名军士被打死,5辆燃油和弹药卡车被毁。8号公路成了射击走廊,如果帕金斯丢了公路,他和他的部队将陷入市内,没有燃料和弹药。
美国战斗指挥官在培训时都被教过“决策支持矩阵”,那是一种建立在快速分析事件链的基础上的决策选择分析分解系统。对于帕金斯而言,这个矩阵告诉他:减少你的损失,往回撤,改天再来。他的指挥中心正处于火海中,他已经消耗了预备队,而且,他的燃料和弹药现在正在公路上燃烧。
在阅兵场,帕金斯倚着他的装甲车站着,手里拿着地图,两边是他的两个坦克营长。空气中满是飞扬的沙子和从燃烧的车辆和掩体升腾起浓黑的烟雾。 帕金斯知道,谨慎的行动是往回撤,可是他感觉到他必须坚持住。他的战士们通过激烈的战斗才进入了萨达姆的宫殿群。现在要让他们再往后打回去并将已经具有无价的心理和战略价值的地域拱手让出,实在是于心不忍。 萨哈夫,这个善于蒙人的部长,早已声称没有一个美国“异教徒”突破巴格达的防线。帕金斯刚刚从BBC电台里听到萨哈夫与众不同的咆哮:“成百的异教徒正在巴格达的大门口自杀。”如果现在撤出,帕金斯想,那不正好证实部长的谎言吗?那会给自己的旅的非凡战绩──将美国大兵送入萨达姆的两个主要行 宫,将美国军靴踏足于他正在思考的地点阅兵场上抹黑。帕金斯转向他的坦克营长们,“我们就这么待着。”

巴格达街头的武装人员。
斯蒂芬•特韦迪少校是个右撇子,但当天早上的早些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用左手画图。当时他蜷缩在M2步兵战车的舱位里,右手拿着无线电台,左手在画一个紧急作战计划图。通过无线电台,特韦迪听到市内的坦克营在庆祝,还在讨论萨达姆行宫里收藏的葡萄酒。他位于只有几英里远的地方,在一个代号“目标拉里”的一个8号公路交叉口,但他正处在生死之战中。
特韦迪诘谝淮魏M逭秸?邪踩晃揄Γ??窍衷诘那榭鍪撬?游从龅焦?难暇??他的战士们遭受各个方向的打击,有轻武器,迫击炮,火箭筒,无后坐力炮。前面的两个坦克营已经冲过了8号公路,但敌人现在又重新集结,向特韦迪的机械化步兵营发动了无情的反攻。
当特韦迪草拟出作战计划时,他发现一辆橙白色出租车高速向他的M2步兵战车驶来。后座上的一个男子用AK47在开火。特韦迪在无线电中尖叫道:“出租车! 出租车正驶来!” 他马上意识到他叫得多么可笑。因此他转而向他的炮手嚷道:“回转炮塔,开火!”炮手看到了出租车,打出了一串25毫米炮弹。出租车爆炸了,里面装了炸药。
特韦迪的“中国”营将在当天摧毁数十辆车辆,其中许多是装满炸药的,他们还将击毁公共汽车、摩托车和货运卡车,打死几百名伊军战士,也有许多误入火网的平民。特韦迪命令他的工兵们拆掉公路上的标志和信号灯,将毁坏的车辆堆积起来组成防御墙。不过,有几辆自杀汽车仍然冲过了防御墙,特韦迪的伙计们持续不断地将他们打死。看到这些,特韦迪感到震惊。他原先没估计到会有多少抵抗,但叙利亚人和萨达姆敢死队是如此的无情、狂热,毅然赴死。 特韦迪发现一辆满载士兵的汽车径直朝死亡区开来。坦克一炮就干掉了汽车,里面的每个人都被烧死。第二辆装满士兵的汽车司机虽然目睹了这一大屠杀,却仍然往前开。坦克将他的汽车也点着了。

美军在巴格达市区的突击路线。(截止4月8日)
特韦迪收到了从2英里以北的代号“目标穆伊”和2英里以南的代号“目标卷曲” 的两个地方发来的紧急呼叫──“危险接近”,表明敌人离他们的位置不到220码 。他们请求迫击炮和火炮支援。立刻,迫击炮弹和炮弹尖叫着落下,把叙利亚人和萨达姆敢死队赶了回去。
不过,在“目标卷曲”,一颗偏离目标的迫击炮弹炸伤了两个步兵,火炮停止了向那里轰击。 在“卷曲”,詹•豪恩巴克尔上尉发现在他的阵地里面有敌人。他派出几个步兵去清除坡道和天桥,那是一项危险、系统的作业。步兵们在一系列支撑墙后面爬行,向堑壕里投掷手榴弹,将堑壕里面站起来回击开火的士兵打倒。 美军打死了几十个敌人,他们自己也被敌人击中。虽然他们身穿防弹衣,保护着重要器官,不过仍有一些士兵的手臂、大腿和脖子被散弹击伤,留下鲜红的伤口,被撤下去。
营里的埃里克•苏必兹医生处理着伤员。苏必兹上尉是个儿科医生,没有任何战斗经历,就在一个月以前,他还从未用自动步枪开过火。苏必自带着听诊器,上面有一个黄色的塑料兔子挂件。那是他的幸运听诊器。正因为挂着它,所以当一片弹片击中他的脸时,他只被轻微擦伤。和苏必兹一起的,是斯蒂夫•赫穆尔上尉,营里的牧师。他从一个伤员走到另一个伤员,和他们温柔地交谈,与他们握手。虽然赫穆尔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当过作战步兵军士,但他在面对当时的情势时仍然感到惊慌。他害怕被打死。毕竟,现在的局面是,仅有80名己方战士与几百名敌军士兵对峙着。他们只有M2战车,没有坦克。赫穆尔在安慰伤员时,努力使自己显得镇定自诺。敌人朝医师们开火,有的医师也开枪还击。牧师抓起一个医师的M16,向公路东边耀眼的闪光处射击。他不知道是否打中任何人,他也不想知道,因为,赫穆尔牧师是个浸信会牧师。

在几英里以北的“目标穆伊”,乔斯•赖特上尉正在为确保他的阵地的完整而拼死战斗着。在他的3个排中,有两个士兵已经受伤,两个工兵被弹片打伤。一个炮手被一颗跳弹击伤,一个步兵在将一个受伤的敌兵拖到安全处时手腕和肚子被击伤。一辆M2步兵战车的陶式导弹发射架被打坏,另一辆M2步兵战车的一挺机枪掉了。有一辆坦克损失了一门主炮。赖特在无线电里向特韦迪请求准许向北边的一座QZS开火,因为他通过观察,发现那里的每个尖塔里都有一个火箭筒战斗组。在QZS的屋顶上还有另一个战斗组。根据交战规则,QZS现在是一个敌对的不受保护的场所。特韦迪同意开火。所有叁个火箭筒战斗组都被消灭了,在尖塔上留下冒烟的黑洞

现在,赖特终于将步兵和狙击手派进交叉路口以北的建筑物里面了,他们可以直接消灭前进的敌兵,而对躲在棕树林里的伊军士兵,则用迫击炮轰击。突然,迫击炮停止了,部署在“目标卷曲”的迫击炮排长通过无线电向赖特一个劲地道歉。原来,击炮弹全部告罄,在补给车队北上给他送来弹药之前,他不可能再开炮了。赖特自己的伙伴也在告诉他,他们的所有型号弹药都已处于“橙色”。此时,莱特真的不知道他还能坚守交叉路口多久了。
在“目标卷曲”,豪恩巴克尔在无线电里尽量使语调显得乐观,不过,特韦迪仍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声音中的不安。特韦迪要上尉将话筒递给营部的军士长罗伯特•盖拉赫。脸部粗糙的的盖拉赫现40岁,他曾在摩加迪沙的战斗中受过3次伤,大难不死。特韦迪知道盖拉赫一向有话直说。
“好吧,军士长,我要实情。”特韦迪说。
“你需要增援吗?”
“长官,我们需要增援。”盖拉赫说。
特韦迪马上用无线电告诉帕金斯旅长,如果没有增援,他无法守住“卷曲”。
“如果你需要,你会得到的。”帕金斯向他保证 。
特韦迪呼叫预备连的连长罗尼•约翰逊上尉,他的连防守着仍在燃烧的指挥中心 。“你能多快赶到这里?”特韦迪问道。
“长官,我能在 5分钟内赶到。”约翰逊答道。
从指挥中心到“卷曲”只有大约 2英里。
“那不够快。现在就赶到这里。”

正在巴格达市区作战的M2步兵战车。
约翰逊和他的排朝北沿8号公路疾驶,战斗着冲过一处微弱的伏击。这个由10辆M2战车和65名步兵组成的分队,增强了“卷曲”的作战实力。他们一到就加入战斗,稳住了阵地。
在燃烧的作战中心,参谋长韦斯里正在指挥撤出死伤人员,同时他命令将那些未被大火损坏以及从着火的车辆上抢救出来的计算机和通讯仪器收集起来,组建临时指挥中心。只用了一个小时,他们就建立了一个临时通讯网络,覆盖了从烧焦的废墟到8号公路的整个范围。
恢复无线电通讯后,韦斯里重新开始帮助帕金斯指挥战斗。他建议将约翰逊连的剩余部分派到“卷曲”去巩固交叉路口的阵地。这么一来,已遭打击的作战中心实际上将处于不设防的境地。
在“目标拉里”,特韦迪的伙计们发现弹药所剩不多了,他甚至能听到他的炮手的尖叫,“多些弹药!给我们更多弹药!” 特韦迪只得将补给车队派往那个交叉路口。那是一个危险的行动。油罐车相当于一枚带轮子的2500加仑的炸弹,而弹药卡车则是一座便携式焰火工厂。在军事暗语中,他们都是绝对的“软皮”车辆。更糟的是,没有任何坦克或M2步兵战车护送它们,前者都正在市内和叁个交叉路口参加战斗。
特韦迪呼叫“卷曲”的约翰逊,征求他的的意见。
“长官,”约翰逊答道,“我能告诉你的是,现在这里的战斗不像一小时以前那 样激烈了,但我们仍处于相当激烈的战斗中。”
特韦迪又向盖拉赫询问。“老板,”盖拉赫说,“我不会告诉你说,我们不冒风 险就能得到弹药。但是,通过冒风险,我们能得到弹药。”
特韦迪关掉无线电,低下头。他必须做出决断。无论他怎样决断,美国士兵都是正在死亡。他知道这一点。他们将会死在某个交叉路口。如果不能得到弹药补充,他们将被吃掉。当然,他们也可能会死在运送途中。他抓起无线电,说道:“好吧,我们开始行动。”
在燃烧的作战中心的正北方,贝利上尉在一辆装甲运兵指挥车里,带领着补给车队。这是一个由6辆油罐车和8辆弹药卡车组成的车队。他心里明白他的车队很容易受伤。他现在想的是,在一个正在交火的阵地上,他该把他的那些易燃的车辆往哪里停泊。

美军各支部队在巴格达附近区域的进攻路线图。
车队前进了不到5英里,贝利发现有大约100名武装人员穿过铁轨。他马上用无线电提醒每个人注意。就在这时,发生了爆炸,震得车队都摇晃起来。当时,在车队的前头,一等兵约翰•马歇尔在他的悍马的炮塔里操作一架自动榴弹发射器。50岁的马歇尔自愿参加伊拉克战争,他是全旅最年长的之一。马歇尔刚刚向敌方枪手发射出榴弹,越野车的顶部就爆炸了。前排座位上的肯尼斯•科洛夫特被眩目的闪光一时打晕了。一股浓烟从越野吉普里迸出。科洛夫特向炮塔细看时,发现马歇尔已不见了,他已经被爆炸掀出了车子。越野车的司机,一等兵安捷尔•克鲁兹赶紧把车停住,走到车外查找马歇尔。他发现几个枪手在向他逼近,就用步枪给了他们一梭子,将他们打退。越野车也被子弹击穿。赶紧呼叫电台。克鲁兹被命令撤离越野车。另一辆车子里的士兵发现了马歇尔的遗体,他已死。护卫队加速前进,以赶紧离开这个死亡之地。后来,该营的官兵将马歇尔的遗体取回,那已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
在车队冲过伏击区时,一辆运兵车被火箭筒击中,罗伯特•斯蒂夫上士被炸进车里,当场死亡。在此之前,罗伯特刚刚用他的M2大口径机枪打了1000多发。飞迸的弹片击中了一级准尉安吉尔•阿斯维多和一等兵贾雷德•莫兹,使两人受了伤。莫兹被掀离驾驶座,大腿失去知觉,鲜血从他的制服里渗出。他挣扎着爬上驾驶座位,使车子继续行驶。阿斯维多也流了血。他向莫兹大叫,指导着他将车子重返快速行进中的车队。带着斯蒂夫的遗体,在枪林弹雨中穿行的弹药车队,终于跌跌撞撞赶到了位于“卷曲”的交叉路口。他们一到就立即投入战斗。就在贝利试图将车队开出火力危险区时,不知什么东西打进了燃料罐。燃料车爆炸了,大块的罐体飞迸开来,超高温燃烧的燃油四处飞溅,殃及其它的车辆。紧接着,3辆弹药车和第二辆油罐车爆炸了。弹药开始报销了,四处飞散,扎进车里。大块的混凝土块被撕裂。车队被桔黄的火球吞没了。机械师和驾驶员们纷纷往其他完好的车子飞奔。他们赶紧将车子发动,开到了天桥底下的安全地点。这样,总算抢回了5辆弹药车和4辆油罐车,这些足以补给在3个交叉路口战斗的部队了。 油料和弹药是在火力下卸下车的。


2003年4月9日,一批美军坦克和运兵车在当地时间下午16点40分(北京时间20点40分)左右进入伊拉克首都巴格达的市中心,并到达底格里斯河东岸。
这些幸存的车辆,带着剩余的弹药,在M2战车的护卫下,又向“目标拉里”驶去。他们冲过了那里交战的火网,安全抵达。现在,特韦迪信心十足,他知道他现在能够打退敌人了,他相信位于“目标拉里 ”的部队也能同样如此。不过,他仍然必须给位于“目标莫伊”的赖特上尉再补给。刚刚带领几辆M2步兵战车护送补给车队向特韦迪进行补给的上尉约翰逊,现在又开始北上,向“莫伊”挺进。
通过无线电,约翰逊要赖特派人去清除8号公路上的障碍物,以便他的车队能够开进来作短暂停留,卸下莱特所需的补给物资。之后他将继续开拔,执行帕金斯下达的命令,占领连接“目标莫伊”和帕金斯设在市中心的行宫里的指挥所之间长达10英里左右的公路线。
补给车队穿过火线,停在位于“莫伊”的苜蓿形立交桥交叉口。但是通讯中断。整个车队包括补给车,在密集火力下撤离了望眼欲穿等待油料和弹药补给的赖特连。莱特的心快要碎了。他只得收缩阵地,放弃了他的战士们刚刚夺取的地方,以节省燃料。现在,他目送着他的燃料和弹药在公路上离他而去。不过,缩小了的阵地意味着他可以腾出两辆坦克,派他们去一个英里外的约翰逊设在靠近行宫的补给点。在那里,两辆坦克补充了燃料,乘员们则加载了弹药。一个半小时以后,另两辆坦克也来了,带回更多的燃料和弹药。莱特的弟兄们现在可以坚持到夜晚了。


美国海军陆战队9日称,美军已控制巴格达东部地区,但仍遇到阻击手袭击。图为美军躲在掩体后面戒备。
在市中心,由施瓦茨和德康普率领的两个坦克营正坚守着阵地,但他们的燃料和 弹药也已不足。鉴于3个公路交叉口的部队已能够坚守各自的阵地,那两个补给车队现在受命沿8号公路向市中心补给。这是一次急速进军。尽管每辆车都被火力击中,整个车队仍然在黄昏前冲进了行宫群,燃料和弹药安然无恙。驻守在7月17日环岛的坦克兵们齐声欢呼。补给车队迅即在靠近行宫玫瑰花圃的地方建立起快速加油站和补给点。此时人们纷纷拥抱握手。现在,帕金斯确信,巴格达是他的了。他不需要控制整个城市。他所需要的,只是行宫群,以及一条取得燃料和弹药的通道。现在,这两者他都有了。 “我们进来了,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大量的暴力冲突,所有这些都是突然发生的 。”帕金斯后来说。“我们快速、大胆。现在,有了再补给,我们能够永远在那待着。他们对我们已经无可奈何了。”

第二天早晨,飞利浦•沃福德上尉的代号“刺客”的坦克连将在横跨提格里斯河的朱姆忽里亚大桥击退一次猛烈的反击。“无赖”营将在整个巴格达中心区展开战斗。在8号公路的叁个交叉路口,叙利亚人和萨达姆敢死队们将发起比前一天更多的攻击,使“中国”营的伤亡增加到2死30伤。但是,美军现在可以从牢固的阵地开始战斗了。
之后的第3天,即4月9日,萨达姆•侯赛因的政权土崩瓦解了。 经过一天持续不断的战斗,4月7日的夜晚在行宫群和进出8号公路的区域显得格外的平静。坦克兵和步兵们高度紧张的神经得到了放松,有的竟然谈到了赶紧回家,因为他们相信战争将很快结束。在萨达姆政权崩溃之前,他们还得继续进行两天的激烈战斗。但是,他们在4月7日夜晚所取得的胜利是决定性的,在伊拉克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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