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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程质清注释〈石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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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31 18: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99年6月出版的《石鼓文临习指南》中有“程质清注释《石鼓文》”一文。
程先生认为:
馬薦篇是追颂秦先祖。
汧沔篇是赞颂建国伊始的生活。
吾車篇是记初步富强时的游猎。
鑾車篇是文公三年七百人东猎。
吴人篇是吴阳野人,在穆公十五年秦晋战争中救穆公。
田車篇是秦晋战于韩原,与吴人篇记的是同一次战争。
乍原篇是晋献河西八城后,秦抚治新拓地之法。
霝雨篇写秦穆公,渡河伐晋……。
吾水篇是歌颂秦孝公用商鞅、行新政取得辉煌政绩。
而師篇“嗣王始,当指秦惠文王三年『王冠』初称王嗣王位事”;“秦惠文王十二年初腊……。《石鼓文》可能就是这次初腊告神之物”。

程先生引用大量资料来解释《石鼓文》,付出很多辛劳;想象力也非常丰富。只不过他在解译诗句时,有的前后呼应较差,没有严密的连贯性;引用的资料,有的具有多解性;有的与《石鼓文》的关联不大,甚至无迹可寻……。例如:
一、“嗣王始”有多解性。
“嗣王始,当指秦惠文王三年『王冠』初称王嗣王位事……”。这是程质清推断石鼓文制作年代的关键论述。只不过“嗣王始”有多解性,难以和秦惠文王联系。
首先,秦惠文君是继位若干年以后自己称王,不是“嗣王”继承王位。第二、已经继承王位、称王者,一般不再称“嗣王”。程质清引用郭沫若文:“『践阼临祭祀。内事曰孝王某。外事曰嗣王某。』内事是祭宗庙,外事是祭天地社稷。……今惠文王已称王,有事告上帝鬼神而称『嗣王』,正合乎古例”。但是,这里的“曰嗣王某”是有条件的。其一,必须在“祭天地社稷(或祭宗庙)”时。而本篇并非写祭天地、宗庙。其二,必须是第一人称的自述——“曰嗣王某”的“某”,应该是祭祀者的自称,或名讳。但“嗣王”的“始”字并非秦惠文王的名讳。所以程质清:“‘嗣王始,当指秦惠文王三年『王冠』初称王嗣王位事”这种说法,难以成立。《诗经•周颂•闵予小子、访落》等篇,是公认的“嗣王(周成王)朝于庙”的诗。两者相比,也可看出而師篇并不是“惠文王,有事告上帝鬼神”之作。
另外,他在此篇的“大意”中,忽略整篇诗文的内容、意境,只强调他对“?(左月右亏)”、“嗣王……”等个别字、句所作的推断,而认定“《而師鼓》为称颂秦惠文王始嗣王位事”。这与他自己的“今惠文王已称王,有事告上帝鬼神而称『嗣王』”的论点也有矛盾。

二、程质清自以为发现了《史记》的错误,至使结论相互矛盾。
◇《石鼓文临习指南》P69:“嗣王始,当指秦惠文王三年『王冠』初称王嗣王位事。《史记•周本纪•显王》『三十三年(公元前三三六年)贺秦惠王。三十五年,致文武胙於秦惠王。』又说:『四十四年,秦惠王称王。』(这里似有误,三十三年贺秦惠王,三十五年,致文武胙於秦惠王,则四十四年,秦惠王已称王十年了。不应该在天子已承认秦惠王称王十年秦惠王再称王。这里的四十四年,可能是『三十四年』之误。』)”
《史记》中根本没有‘周显王『三十四年』秦惠文王初称王’的记载,何来“这里的四十四年,可能是『三十四年』之误”?
《史记》中多处记述“秦惠王初称王”之事,记年并没有错乱。如:
《周本纪》P33:周显王“四十四年(前325年),秦惠王称王。”
《楚世家》P337:怀王……四年(前325年),秦惠王初称王。
《秦本纪》P48:(惠文王)“十三年(前325年)四月戊午,魏君为王,韩亦为王(笔者按:这里暗含秦惠王称王之事)……。十四年,更为元年。”(按:秦惠文称王后,第二年更元)。
杨宽《战国史》[第八章]也说:‘公元前325年四月戊午(初四)秦惠文君举行称“王”的仪式’
程质清把“三年,王冠。”说成:“秦惠文王三年『王冠』初称王嗣王位”。自以为是的说:“则四十四年,秦惠王已称王十年了”。还想修改《史记》:“这里的四十四年,可能是『三十四年』之误”。
◇程质清还说:“惠文元年,还是称『惠文君』。称王始于公元前三三六年『贺秦惠王』。是周本纪比秦本纪早一年称惠文为『王』。”(《石鼓文临习指南》P70)。
程质清并未读懂《史记》,就在这里“妄下雌黃”。
《周本纪》P33:周显王“三十三年,贺秦惠王。” 并非“天子已承认秦惠王称王”。而是如王国维所云:“古诸侯于境内称王,与称君、称公无异。”上面所引《史记》中的几段话中,不管称“惠文君”或称“惠文王”,都与惠文君是否“称王”无关。
◇《程质清注释<石鼓文>》最后说:“石鼓之作,似为秦惠王称王的颂歌……”,“下限当在秦惠文王十二年(公元前三二六年)初腊之前”。
此结论相互矛盾。假若石鼓文“下限当在秦惠文王十二年(公元前三二六年)初腊之前。”成立。那么“石鼓之作,似为秦惠王称王的颂歌……”就不能成立。因为惠文君在十二年(前326年)初腊之时尚未称王。

三、汧河与黄河
霝雨篇中的“汧”,程质清先生解译为汧河(即陕西省千河,源出六盘山南麓,东南流经陇县、千阳县、至宝鸡市东入渭。)“?(上广中虜右耳旁)”解译为“[蒲谷]:汧水,原出汧县蒲谷乡弦中谷”。但是,他在“大意”中却联系到《史记•秦本记》 “穆公三十六年……渡河焚船,大败晋人……”。穆公渡的是“黄河”。汧河与黄河东西相隔约三百公里,把“汧殹洎洎”的霝雨篇,解释为“秦穆公渡河伐晋”,相距是不是远了一点?

四、“陕”在何处?
田車篇第七句,程释为“逜戎世陕”,释“世陕”就不可靠,再解释为“世代在陕地安居”更是离题“六百里”。程文中“陕以东属周公,陕以西属召公”,中的陕,在今河南省三门峡市西南的陕县,它与秦人世代安居的“雍”,两地相隔三百多公里。
再看《史记•秦本记》:秦惠文王“十年,张仪相秦。……十三年(前325年),……使张仪伐取陕,出其人与魏。”可见此时的“陕”,决不是指秦人世代安居的雍、岐之地,否则用不着去“伐取陕”。因此,不管“世陕”两字释得对错,程先生(秦人)“世代在陕地安居”等等的解释,都不能成立。

五、驻跸到七年后才建的鄜畤中去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鑾車篇。程文说:“其在鄜畤驻跸,……只有秦文公三年(公元前七六三年)七百人东猎,才能具备如此盛大的规模”。
我们看一看《史记•秦本记》:“文公元年,居西垂宫。三年,以兵七百人东猎。四年,至汧、渭之会……即营邑之。十年(前756年),初为鄜畤,用三牢。”。
程先生文中,“秦文公三年七百人东猎”的队伍,居然穿越时间隧道,“驻跸”到七年后才建的鄜畤中去了。实在太离奇了!
像这类“无迹可寻”的例子还有:从“天虹”两字推断馬薦篇是追颂秦先祖……;依据“吴人”说成是吴阳野人在秦晋战争中救穆公……;把田車篇中“隮于原”的“原”说是秦晋之战的韩原;“其?(左走右虜)又?”说是吴阳野人,列阵冲入晋军救穆公;等等。
  
   程质清 如此解读《史记》、解读《石鼓文》,岂不贻误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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