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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乱剑狂刀

扛挺机枪到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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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21:24:11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四章 土改会议

  五天以后,从海丰县首先开始,我们进行了经界公田制度的改革。出动大批的军队帮助兼任海丰县令的单不名整顿土地。同时叫汕尾苗圃新县令和陆丰张可望县令派人到县观摩。我们的决心很大,也深思熟虑,先把各乡的保长,里正叫到县上开会,给他们讲解土地改革的意义和必要性,然后是讲改革的方案的合理性,可行性,再让他们提意见。

  在那个年代,只要是能当上保长里正的,基本上家里都有一些小本事儿,要么是富裕,要么是官绅,而据单县令的排查,全海丰县二十一个乡里正和一百六十个保长中,地主多的占了一半。所以,做好他们的工作是重要的一步。

  这些人一听说要公田就慌张了,会场上尴尬沉没了一会儿,接着,有些人公开地大吵大闹,更多的人则模模糊糊地等着看情况。

  我和钦差赵逊菊亲自出马来会见这些小头目,给他们保证:一,决不是直接剥夺土地,对主人一定要补偿,价格还要公道。二,土地收上以后是直接分给农民的,国家并不要一丝一毫,绝对不是与民争利。所谓的公田并不是以前的收归国有,确切说是重新分配。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老折腾什么呢?”一个胖家伙站起来说,他由于气愤把胳膊狠狠地往下甩了一下。

  湖东乡的里正胡始道是也。

  单不名豁地从椅子里坐起来道:“为了老百姓,我们非折腾不可!胡里正,你家有六顷田地,家人不足十六,正要大大地奉献和出卖土地才对啊。”

  胡里正的脸红得发紫了,道:“单大人,这土地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不能卖!”

  又一个站起来:“大人,还有钦差大人,谁能给我们钱儿呢?不会是诳人的吧?”

  陆峡乡的里正陈三了。

  我道:“决不食言!我们一定要给田主补偿,我们商量过,要是一亩水田,就出价市场上的一倍半,旱田呢,出两倍价钱,分十年还清,如果田主不要钱的话,我们可以保证,在收复中原以后,给他十倍的利息。”

  我们给了他们充裕的时间考虑,因为我们要用这些人来主持土地改革,就得先把他们的思想做好做通。

  里正保长们一阵窃窃私语,接着就选举出两个头头来问,为首的还是那个胡似道:“大人,那些没地的和少地的家户呢,正是因为穷才出卖过土地的了,他们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也未必能还清啊。再说,出一倍半和两倍的价钱他们会同意吗?”

  我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就三十年,反正他们一定要还的,也一定会还的。”

  “要是他们真的不还呢?”

  “那我们军队就保证给你还上。”

  “将军,那时候谁知道你在哪里啊!”

  “嗯?你这是在藐视本将吗?你的意思是说本将军说话不算话?”我觉得得给他们颜色瞧瞧了。

  这俩出头鸟不敢再说什么了,但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阴狠着。

  忽然,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向我致意以后说:“将军,您说的话我相信,可是,你能立一个字据吗?”

  单县令说;“黄保长,你们村是一大保呢,你要自重!你让将军立字据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我见那黄保长眉目狡猾,象老鼠一样骨噜噜地乱转,心想,还是这家伙精明强干,象个商人。于是说:“可以,我要立字据的,而且,不仅仅是我,我们还要钦差大人亲自立字据。”

  黄保长无话可说了,只好挠着脑袋蹲了下去。

  “将军,说实在的,我们朝庭颁布的诏令里不能实行的可多了,这万一不能兑现的话,将军,我可就亏大了。”

  那个胡似道又说。

  我很讨厌他,从他的名字看来就不象是个好鸟,但是只要他能说话就好,我们要的就是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以理服人。

  “这个,朝庭的诏令威信问题么,我想诸位恐怕还没有资格谈吧?我只是想,连一个小小的里正保长之流都对朝廷的命令敢于挑战的话,朝廷命官的可信度当然也要怀疑了。你说是不是?”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陈述之道:“可是大家对文元帅还比较信任吧?”

  “这个。。。。。。是啊,我们当然还信他!人家那样大的忠臣,几死几生的跑回来保护皇上,谁要是不信他才是傻瓜!”

  还好,这些小头目们还是有点儿商量余地的。

  “那好,我们的字据就加盖文元帅的章。再有,我们就是文元帅的部下,大家既然能相信他就应该星星我们呀!”陈述之笑眯眯地说。

  里正保长们又在底下商量了半天,还有几个家伙在抱怨:“那是我们祖上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呀,我们不能做败家子!”

  钦差赵逊菊的脸上很不好看,本来他就对我们这样郑重其事地开会不满意,认为只要下一道命令就可以了,现在见到这些小草头儿居然敢摆谱,那心里的气呼地就上来了。

  “诸位!”他用力地拍了拍桌子:“祖上积攒的?谁在那儿胡说八道?!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的土地统统是皇家的,连你们的人也是皇家的,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我、本钦差郑重地告诉你们,进行公田经界是皇帝陛下的旨意,谁要是不听就是欺君惘上!是大逆不道,是要灭门九族的!”

  这一顿话可够厉害了,吓得那些小里正小保长们低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告诉你等,你们谁要是广占田地,就是兼并之徒,是百姓中的祸害!赵将军的公田经界之法乃是给你等一个自新的机会,谁要是不识抬举的话,哼哼,本钦差可有尚方宝剑,能先斩后奏的!”

  尽管他的语音轻妙,可是听起来仍然威风凛凛,凶狠逼人。

  下边的人再也不敢胡闹了。几个乖巧的慌忙往前一跪:“小人们紧遵钦差大人教导!”

  单不名道:“本县来到海丰时间并不长,可是也知道百姓无地之苦处,希望诸位能体谅民情,做个表率!”

  辛若是突然开口了:“诸位先生,我想,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大宋气数不高了,才敢于不听号令?”

  胡式道的眼睛一亮,几个里正也紧张地看着。

  “是啊,我大宋的前途有些飘摇,但是,我等忠诚之军民还有数十万人,要想中兴国家并不困难,这个时候谁要是体恤国难,我想,我想,我们的皇上和各位朝臣一定不会忘记诸位的,这土地之价钱一定会还的!”

  我加重了语气,说:“诸位,现在是分辨厉害的时候了,事实上,谁要是不支持本将军的经界公田,就是不支持朝廷,就是不尊敬皇上,他就是叛贼了!”

  大帽子一压,这些人只好叹息。

  我又问:“你们谁知道元人把国中的人分为四等?”

  这些人居然不知道。于是,我就讲了元朝的分人四等,南人最下,进行种种限制和压迫的制度。

  末了我问:“你们谁想叫人家随便欺负?谁愿意自己的妻子女儿被人家随便糟蹋?”

  这些大为震惊:“真的?”

  “是真的!本将就是从北边来的,所以熟悉蒙古人残酷压迫的情况。”

  “这些坏蛋!流氓!无赖!”保长和里正纷纷扬扬地痛骂着元人的凶残,都纷纷表示:“我们坚决拥护皇帝陛下,拥护将军!”

  “谁还有意见?”我问。

  “没有了!人都快被人家逼死了,我们还在这儿斤斤计较什么?”胡似道这家伙也听会来事儿。

  我说:“诸位里正和保长,本将军承诺:除了现有的地价钱以外,我还准备在收复中原以后,每收买你一亩地,就无偿还给你十亩地!”

  “。。。。。。”面面相觑,没有人相信。

  我说:“元人在攻打金人之时,极其残酷,杀害百姓何止千百万,北方田野荒凉,旷土很多,如果我们能夺回来,先生们,你们大家说,我们能让这些地白白地长着荒草不成?不给大家出了力的立了功的还能给谁?”

  这些人各个喜上眉稍:“真的?”

  “真的!本将军就立字据!”

  “好啊,将军,我把家里多的地都给你了!”

  “好!我也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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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21:25:49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五章 土改意义

  “将军,你真的能把这经界公田之法做好吗?这办法近于井田,汉末王莽没有做好,前宋王安石大人也没有做好,而且都是身败名裂,极其悲惨,赵善良啊,你可要多多掂量!”钦差歪着脑袋问我。

  他太小看我了。我毕竟有六百多年后的中国土地改革的知识,对这件事情是非常有把握的。

  他的样子有些可爱,因为他还是个孩子:“能啊!怎么不能?有钦差大人保驾护航,我还不放心?”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他白璧无瑕的脸上涌上了潮红色,目光突然一顿,有些凶狠地说道:“赵将军,但凡敢于对抗朝廷经界公田之法的土财主们一定不能姑息迁就!只要你能报上来,我马上就开斩,一个也不饶!”

  他的神情变化莫测,令我的心里一寒:宗室皇家的人就是牛。

  不一会儿,我们就出了县衙,才到门口儿,就见胡似道和黄保长等几个里正保头儿在恭候,他们马上就围上来,“将军,蒙古人真的是那样凶?”

  “是啊,我就是因为受不了屈辱才跑到这边来投奔文元帅的。在北边,蒙古人可以随意杀掉它所能看见的汉人而只需偿付二十钱的烧埋银即可。蒙元政府又有严厉规定:禁止汉人打猎,禁止汉人学习拳击武术,禁止汉人持有兵器,禁止汉人集会拜神,禁止汉人赶集赶场作买卖,禁止汉人夜间走路。在蒙古人眼中,汉人除了供给他们固定的田赋外,没有别的用处。我们都知道,生存权乃是最基本的人权,然而在那样一个蒙古人的天堂里,在这样一个所谓的国中,我们的最基本的人权--生存的权力都可以被随便的剥夺。其他的各种权利更是无从谈起 ,‘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蒙元治理的北国,包括汉族在内的广大各族人民就是生活在如此惨破的状况之下,蒙古人向外扩张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掠夺财富;一是满足征服欲望。它们在中国的所作所为无不是贯彻了这两个原则,蒙古统治中国,从基层起就有严密而彻底的控制。每二十家编为一甲,首长称甲主,由蒙元政府委派蒙古人充当。这蒙古人就是这二十家的总管,这二十家就是这蒙古总管的奴隶。衣服饮食,他可以随心索取,女子和财产,他更可以随心所欲的掠夺和杀戮 。诸位,你们真的愿意生活在蒙古人的统一之下?”

  沈国雄正好带着几个随从来见我,听到了这个争论马上就插话:“蒙古人确实凶残如狼,他们在鄂州地面上连屠十城,杀我百姓四五十万,那时,我亲眼所见,所以,我誓死不降蒙古人,这才带着残余的弟兄南下。”说着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老沈也会哭?我心里一阵感慨,这才是性情中人。

  “神州处处,烽烟四起,堆尸成山,血流成河。蒙古人在中国北方(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山西)屠杀汉、女真人口占人口比例约90%,元蒙皇帝忽必略自己估计直接有一千八百万人(估计这是直接屠杀),焚烧房屋农田造成冻死、恶死,用死尸污染水源造成的疾病没有人能直接统计。估计是三千万。以蒙古贵族为主导的侵略军,没有认识到农业生产的优越性。对包括汉族在内的大多数中国人的掠夺和奴役十分残酷。他们疯狂地兼并土地,把广阔的良田变为牧场,如大臣伯彦得赏赐土地就达2万顷。这是一种历史的倒退,文化和生产力水平大幅下降。结果造成了中华文明的一次大的衰落。”我回忆着历史的印象说道:“诸位,尽管蒙古人现在已经变化了很多,屠杀政策变了,但是,仍然是把我们被他征服的百姓当作奴隶的,生杀予夺,全由他一个小小的甲主说了算。诸位,你们大概非常珍惜自己的田地,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蒙古人的甲主来了,他想占谁的地就占谁的地,还会给你付钱儿吗?还会给你讲理吗?你不听?他一刀把你杀了就是!你造反?那时节就迟了,没有了大宋的官军,你们几个小老百姓还真容易啊?你想告状?好,哪里有蒙古官不向着蒙古人的?他只要交二十钱烧埋银就得了!诸位,你们,我们汉人,南边的大宋百姓在蒙古人眼里算什么?只值二十钱银子啊。”

  “杀了那么多人?”几个里正都紧张得不得了。

  “怎么不是?蒙古人天生地好杀。就我大宋与他们交战这四十年来,无辜百姓的伤亡就在数千万之多了。”

  “将军,你怎么知道?”那个瘦弱的里正陈三问。

  “这是朝廷的通告,还是不完全的统计结果。事实上,被伤害的只会多不会少。”

  “将军,现在蒙古人不是改了很多么?您说的甲主和烧杀是不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都听说元兵入临安就纪律严明,没有随便杀人,也没有随便夺人田产。”

  “那好,我告诉你,蒙古人的首领铁木真就曾经说过:人生最快乐的事,是杀人性命,夺尽其财产,使其根绝,令其亲友痛哭,淫其妻女。你说,狗能改得了吃屎么?”

  “这个当然,将军,我们也听说现在北边和东边乱的很,民变不断,是不是因为了甲主的事儿?将军,这里都是谁在抵抗蒙古贼啊?”

  我看了看身边的陈述之,点了一下头。

  陈述之不仅仅是我军的一个大营的主管,还是我的重要参谋,掌握着对敌人情报的收集和分析权力,相当于我的克格勃主席。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诸位,我们闽中,江西路及广南路之百姓确实正在和蒙古贼军做殊死搏斗。去年我文元帅带军攻江西时,舒州张德兴杀大湖县丞张德顾,与六安野入原民刘源起兵反元,蕲州傅高也起兵响应,攻据黄州、寿昌,传檄淮东四邵,大江南北诸城邑多乘势杀守将响应。湖北宣慰使郑鼎出兵镇压,义军决堤灌水,元军溃败,郑鼎也舟覆溺死。接着,义军进逼阳罗堡,鄂州大震。在湖南,张世杰将军派遣祁阳令罗飞围困永州,各地义军闻风响应,常宁的黄必达,新化张虎、周隆,潭州境内的文才喻等,阻山为寨,屠杀长吏。浙江处州青田的季文龙、章炎率领淮军余部起义。季文龙、章炎起事后,杀赵知府,自署两浙安抚使,环近七县俱起响应。福建汀州长汀人黄广德在四月称天下都元帅,刻都帅印,自立为天从广德皇帝,设铜将军、铁将军等称号。五月,南剑州沙县谢五十自称挚天将军。农民军陈大举(陈吊眼)及舍族首领许夫人所率领的诸舍峒民军,与我张世杰军联合,进攻福州。在福州的原淮军李雄部起而响应,杀死了同知宣抚司事。诸位,现在虽然有一些起义失败了,但是,他们还在努力!总之,我大宋之人的杀贼之心是不会改变的。我大宋的国脉也是不会断绝的!诸位,你们想想,他山之石为什么要造反?要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可都已经投降元蒙了,为什么?还不是过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胡似道的眼珠子一转,一脸肃穆:“咱们咋着也不能给人家当王八!”

  “太对了!咱也得学学人家的样子!”里正和保长纷纷说。

  陈三忽然道:“将军,那单县令不是投降过敌人吗?你们为什么还要他作知县?”

  我往后看了看,幸好单知县不在,就问:“单知县是坏人吗?”

  “不多坏,还可以吧!”

  “他那是诈降!先和元军联系上,然后再诱骗他们进攻,结果中了我们的埋伏,被我们杀伤两千人。所以,单县令不仅无罪而且有大功劳!”

  “那是!”这些人终于满意地走开。

  我问沈国雄:“将军,什么事情?”

  沈着急地问:“将军,为什么不加紧分发弓弩火器?”

  “怎么?难道你军特别缺乏?我们的弓弩不少了,再说,陈懿那小子的败兵不是又给我们送来了八万支箭吗?”

  “将军!我们为什么不迅速北伐?要么就是东出潮州也可以和敌人大干一场啊,为什么来呆在这里吃白饭?”他气哼哼地说。

  “呵呵,沈将军,原来你是来请战的?”

  “将军,您有机枪这样的神兵利器,战士又有三战大胜之威风士气,我们北边和东边,忠诚大义之民遍地旗帜,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巴掌都拍了。

  “是啊!”这一下就连钦差也对着我了。

  陈述之还沉得住气,微微地轻哼着苏东坡学士的诗词:“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你干什么!”沈国雄厌恶地瞪了陈述之一眼。

  钦差饶有兴趣地瞅着两人,哼了声:“两位可都是千古风流人物啊!”

  两个斗鸡眼儿眯了。

  “我又何尝不想,但是,我们打仗靠的是什么?是匹夫的血性?要的,可是单凭它是很可笑的!我觉得,我们的北伐需要三样东西,一是各路大军的配合默契,孤军深入的失败例子我就不举了,但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有力的部队能有效地联络;二是训练精良。我军全是新编之军,实乃是乌合之众,不仅纪律有限,战斗力有限,就是对大宋的忠诚也不敢保证,胜则一拥而上,败呢?能不能象蒙古人那样井然有序地撤退?还有,我们的装备问题,沈将军所谓的我之神兵利器现在没有了子弹已经废弃,新的火器还没有制造,普通的装备还不能超过元军的水平,没有任何优势,战术的演练更是大问题!要知道,我们的敌人可是个个凶残狡诈啊。第三呢,是要有巩固的后方,人心不稳,后方不巩固是最危险的,倘若前方不利,后院有起火,那就只有全军覆没了!我大宋军以前就是这样,前边还在抵抗,左右前后的士兵,将领和官员就投降人家了,百姓们也不是多忠诚老实,给敌人通风报信的有之,背后捣乱我军的有之,这样的情形怎么办?我们必须处理好,现在我们的土地改革就是为了稳定后方,建立稳固的后方基地!我们不能成为流寇!诸位可知道唐末年的黄巢?他能连兵百万,直落洛阳和长安两都,最后怎样?还不是身败名裂?关键的一条就是失去了根据地,到处流蹿,沈将军,您说是不是呢?”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钦差很欣赏地盯着我,一副玩物丧志的小样,看得我非常不舒服。

  “所以说,欲善其事者必先利其器!我军的滞留乃是韬光养晦!一旦朝廷的大军有了消息,我们的战士训练及土改各项措施完备,我们当然立即北上讨伐蒙古元贼!”

  “那将军,还有钦差,我们的火器营呢?”沈国雄转换话题。

  “我们马上就组建!只是要等经界公田有了眉目才能大规模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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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21:26:30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六章 兵器工业

  在如火如荼地开展海丰县的经界改田运动以后,我就暂时把大权交给单不名,让他全面负责,“嘿嘿!老单啊,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你想,你是状元之才啊!你要是做不好还有谁能做好呢?再者,治国安民一是治吏,一是治地,都是头等的大事!”

  “呵呵!”单不名的脸上绽开了花。

  毛病!文人就是好名。

  我进了新建立的将作监。

  所谓将作监,其实就是兵工厂,抽调五百名兵士和工匠,位置在五坡岭村南的另一村子,村里住的是老百姓,村外增筑的两个大堡垒成了兵工厂的场所。

  一座座竹木搭成的轻便房子是工人和士兵的住宿地,中间的石头房子则是兵器室了。

  两丈多的护寨河里碧波荡漾,水草悠扬,一丈五尺高的堡垒墙壁全部用石头堆积包裹了外层,上面有宽阔的界面,可以供战士们巡逻警戒之用,还有一些墙垛和敌台,那是守卫时用的,我们最担心的是元军的远距离奔袭行动,若是夜战的话,我们的新战士就更加危险,所以,先立于不败之地的堡垒政策成为我们的首选。当我提出来的时候,没有人反对,陈述之还高兴地以前宋西北地区范仲淹进取西夏的堡垒政策为依据大力支持,我心里也很高兴,有一种成就感,很快我们就开始高筑墙,广积粮。(对付骑射精湛的元人必须按照明初朱元璋的那一套儿!)以五坡岭村为中心的山地地带一共建筑了二十个堡垒,几乎是每一个村庄就建筑两个,有的村子则建造了三个,四个,五个之多,象五坡岭村就有五座堡垒。座座深沟高墙,防卫森严,是永久性的工事。每一座堡垒之间距离很近,两者可以互相支援,以为欹角。

  门口的士兵认得我,马上就打开吊桥放我进去,还给将作监的官员报告,不一会儿,负责的军官就来了,他赶到我面前高兴地行鞠躬军礼,然后下令全体士兵和工匠都前面迎接我,听我训话。

  “喂,免了免了,我只想来看看你们武器生产得怎么样了,马上我们就要打大仗,没有足够的武器是不行的!”

  我的三名卫兵牵扯住我的马,拉它拴到房前的大榕树上。

  “真的要打仗了?”士兵们兴高采烈地说:“将军,我们也要上前线!”

  “好啊!到时候谁都有份,不过,你们的任务更光荣。”我看着已经赶来的士兵们说。

  “小人给将军带路!”

  “你是沈国雄将军的部下么?哦,军衔武节郎,是叫黄石松?是不是?”

  “是!将军好记性!”

  “黄石松啊,你要好好干!一来呐,我们大军需要大量的兵器,二来呢,我们决定把将领的选拔目标定在士兵身上,也就是说,不再举行武举考试,也不再任命个别的文职军官,良将应从行伍出,从士兵,从下级军官里选拔,这是一项制度。你的前途将是非常光明的,只要你能满足我军的基本需要,本将军保证会向钦差大人保奏你的功劳,以后,你的官还会做的小吗?”

  “多谢大人关怀和栽培!小人一定努力!”黄把脑袋点得象是鸡啄米。

  “将作监马上就要扩充成将作营,你的官衔将和老沈的一样,哦,这个,你们这十天来制造了多少兵器?”

  黄石松殷勤地领我走进一座座石头房子,指指点点地说着:“我们先造了火梯,云梯,鹅车洞子,编桥各一具,哦,将军,您看,就是这些。”

  我看了看,很希奇,这里摸摸那里戳戳,然后问:“黄大人,我干吗造这些东西?我们又不会马上攻城,我们主要是防守。造梯子好象用处不大吧?”

  黄石松说:“将军有所不知,我们的工匠里很少是兵器坊出身,很多东西都不会制造,我们现在只是根据以前所见识的样子先造造几具出来练练手,您看,我们只造了这几个。”

  “也好,反正将来我们进攻敌人的时候还是要用的。”

  “将军,您请,这里,哦,这是我们的主要兵器坊--------弓弩处。”

  我看了看屋子,果然是最大的房间,而且连着五座房子都是同样的工作,里面摆满了制造弓箭的原料。一个是开了炉火正在打造箭头,一个专门削箭杆儿,一个漆箭身,一个胶羽毛,一个在箭的末端旋割射箭时防滑的棱线,最后,专门有人把做成的部件搬运到外面的院子里组装,组装很简单,把铁箭头往制好的箭身上一戴就行了,然后摆开晾晒一会儿,等漆干透了,羽毛的胶也干燥了,就运进旁边的仓库里摆放好。      

  “制造一只箭也需要六道工序?”我今天才知道,弓箭是这样炼成的。

  “是啊,将军,我们没有偷工减料,大家也不敢。”

  我看了半天只是表扬,当自负的黄石松得意洋洋地要我给他指示的时候,我沉默一会儿说:“我其实不很懂得制造之术,但有一点,我们如果能用统筹方法来科学衡量一下的话,就可以进一步提高效率!”

  “什么?统筹方法?”黄石松惊讶得把眉毛纽成了蚯蚓。

  “是啊,哦,我简单点儿说,你看,我们能不能把各个房间的布局再调整一下?那里不是竹子存放的地方?好,它是第一道工序了,先削成箭杆儿,然后挨着是漆箭身,把它放前边是可以让漆干的时间充分些,接着是割棱线,胶羽毛,最后搬出来安装箭头。胶羽毛的房子要和打造箭头的房间挨着。或者我们还可以有另外一种方案,就是把漆箭身放到最后,等一切安装完毕了,再涂抹上黑漆,在外边一晒就行了。”

  “是吗?”黄石松仔细地品味着我的话,略一思索就道:“不错!果然是不错!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呢?还是将军您厉害!”

  “弓箭坊一天可以制造多少箭?”

  “将军,目前的下官手下虽有五百人,其实能分到箭坊的只有一百二十人,大家分工协作,一个人一天可以制造二十五支箭,总算下来,一天能够制造三千支箭,”

  “哦,不多,可也不少。”

  “是啊,不多,不过将军,我们要是加紧干的话,一天可以制造四千支箭的,昨天我们就制作了三千五百支。”

  “那么黄大人,我们的士兵最起码的配备来说,一个士兵需要多少支箭呢?”

  黄石松以为是考他,很紧张,其实呢,我是真不知道,随想随问。

  “将军,每逢战事发生,士兵们最起码的配置是,弓弦三根,箭三十六支,其中破甲狼牙箭三十支,鸣镝两支,月牙箭四支,供十天作战之用。”

  “这是普通士兵,要是专门的弓弩手呢?”

  “那就没有数量了,当真是多多益善。”

  “黄大人,一个熟练弓弩手的发射速度有多快?”

  “瞄准的话一刻发一百五十支箭,随意望空射击的话可以加倍。”

  “那么两军大战的时候能打多久?”

  “将军,这谁能说得清楚啊。”

  “好了,我们姑且说一名弓弩兵需要配备一千支箭吧?我们与蒙古人作战,最需要的就是箭,我们准备建立一个弓营和一个弩营,一个营算五百人的话,仅仅一个营进行一次战斗就需要五十万支箭,是不是?”

  “将军,用不了那么多吧?”黄石松的脸黄了。

  “但是我们要有备无患,我们最少需要在短期内制造一百万支箭。你看困难吗?”

  “将军,这个,如果人手不足的话是不行的,您看,我们一百二十人制箭其实还需要再一百人准备原料,有人去山上拉毛竹子,再劈开膛才能备用,有人去收集购买油漆,有人制造胶水,有人收集羽毛,很紧张了。”

  “你们每天制造多少弓架和弩机?”

  “我们一百人制造弓架,五十人制造弩机,每天制成三百张弓,二十座弩机,加上弓弦的预备,弩机的调试,已经是极限!”

  到房间里看了看,只见工匠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一张弓做起来其实也很麻烦。木质弓架还需要水泡和压制,也需要涂抹漆胶。据说弓木的选择很罗唆。

  “什么是神臂弩?”我听说过北宋的种相公用神臂弩击败金兵的事迹,很想知道。

  黄石松一指,把我引进了专门制造神臂弩的房间,那是一种半机械的东东,一架车床一样的东西,上面正反两方面布置了三张弓,然后串联起来,凝成一弦,若是挂上了弦,只需抠动车后的小小扳机,就能击发,把粗大的弩远远地发射出去。

  “将军,我们的弩能射三百大步,这张床子弩又叫八牛弩,开动它需要十人以上。”

  屋子里摆了二十架八牛弩,个个威风凛凛,耀武扬威。

  “那我们的炮呢?造了几尊?”

  “那边,将军,我们分了五十人专门制造,已经造了十尊了。”

  “为什么造得这样少?是不是人手问题?”

  “是啊,将军,同时我们也不太需要这么多的炮啊。”

  “怎么说话?我们不是正需要吗?”我听说宋的炮已经很厉害了,这黄小鬼怎么这样不重视呢?

  “将军,你来看,这是我们的炮!”转了几道弯儿,终于来到了炮场。

  “这就是炮?你们没有火炮?”我大吃一惊。听说北宋就有《武经总要》,里面就有了火炮的制造技术,怎么会是一堆木头?

  “什么火炮?一般我们不需要啊,”

  “好了,你都研制了几种炮?”

  “将军,你看,这是单稍炮,这面需要四十个人拽,一人定放,可射五十步以上距离,发石二十斤。那是双稍炮,凡一炮百二十人拽,一人定放,可射八十步以上距离,发石重二十五斤。 五捎炮,凡一炮百五十七人拽,二人定放,可射五十步以上距离,射石重七八十斤。 七捎炮,凡一炮二百五十人拽,二人定放,可射五十步以上距离,射石重九十斤至百斤。 旋风炮,凡一炮五十人拽,一人定放,可射五十步以上距离,射石重三斤。 此炮体型较轻,且安装不需炮座,只需将其炮柱埋於地中即可发射,守城时且可於城上战棚左右放置,亦可由炮手手执之以射敌。 虎蹲炮,凡一炮用七十人拽,一人定放,可射五十步以上距离,射石重十二斤以上。将军,我们现在制造的炮是每样一座,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士兵来使用,所以,将军,我们还是少制些吧。”

  “什么炮?不就是抛石车吗?哪里是火炮?”我惊奇地问。

  “是不是毒药烟球、蒺藜火球、还有突火炮?哦,将军,如果把点燃的火球投出去不就是火炮了?”

  他给我讲了半天。

  原来,宋军的火炮不是用来攻击轰炸敌人的,而仅仅是用于烧灼敌人的。

  “你来实验一下。”我命令道。

  黄石松高高兴兴地带了一队士兵搬运来了火药,满满地填充了那尊大孔洞的木头炮,然后捣实了,点燃放置的引线。

  轰!一团大火猛然冲发出来,远远地飞过堡垒,打到外面的空地里。

  我们都跑出去观察效果。只见很大的一片地方,都被烟火熏烧了。可是,就是没有一点儿爆炸的痕迹。

  我心里奇怪,有这么傻的人吗?宋朝的火药武器不是挺先进的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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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21:38:51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第七章 新火药

  黄石松又叫来了两名有经验的工匠来给我上课,什么是火炮,什么是火药,怎样配置,讲得头头是道。霹雳火毬制作方法为: 用乾竹两三节,径一寸半没有烈罅者,存节物加穿透,再用簿如铁钱的瓷片三十片和火药三四斤包裹在竹径外成毬。烟毬用三斤配好的火药外面先用黄蒿(艾草的一种)包裹成重约一斤之药毬,再厚厚的傅以黄蜡、沥青、炭末等混合而成的油泥乾後即成。 其火药配方为: 硫磺一十五两 焰硝一斤十四两 草乌头五两 芭豆五两 狼毒五两 桐油二两半 小油二两半 木炭末五两 沥青二两半 砒霜二两 黄蜡一两 竹茹两一分 麻茹一两一分。

  “这都是什么呀?火药有这样复杂的吗?”我的头有点儿大了。

  “将军, 草乌头、芭豆、狼毒、砒霜皆为有毒之物,用以薰灼敌人非常有效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去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成份以后,火药怎么制造?”历史书上老说我们国自唐末就有了火药,宋代有了管形火器,想不到他们的火药居然这样原始和使用。

  “用硫磺,木炭,硝石三种啊。”

  “就是嘛,可是,为什么你的火炮这么不行?那好,我来问你,这三者的配比是多少?”

  “什么配比?哦,知道了,将军,是木炭占二成,硫磺占四成,硝石占四成。”

  “你没有说错吧?”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怎么会这样?”

  我心说,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火药的配比是多少啊,他们号称掌握最先进的大宋的兵工专家居然在这儿得意洋洋地信口雌黄!

  “将军,难道不是这样?”俩工匠都有些愤怒了:“几百年来都是这样做的嘛。”

  看他俩的意思是在说我不懂还要装懂来以权势压人。那是内行看外行的蔑视到极点的目光。

  我轻轻避开他们的挑衅,心说,一会儿我要叫你们俩好瞧。

  “这个,你们可曾听说过希腊火?”

  “什么?”俩专家一愣。

  “希腊火是一种喷射式火器上的燃烧剂,就是你们所制造的,也是《武经总要》所记载的那种所谓最早的“燃烧性火药”,它比中国出现的火药早了整整五百多年。 被称之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喷火器。公元七世纪由即拜占庭帝国的希腊人发明,用于与阿拉伯人的战争。拜占庭人对其配方长期保密,后来得知其配方是含有硝石,苦土粉,硫磺,沥青,树脂,石油,生石灰等的一种混合物,因为其中含有生石灰,遇水也能反应,发射之后落在水面上可以将火势蔓延开去,所以长期用于海战。两位,我说的这就是希腊火药!”

  “哦,我明白了,将军说的是西秦人的火药啊,嘿嘿,我们也有啊,不瞒您说,我朝的海外关系极为兴旺发达,对它们非常熟悉啊。”

  “这好啊。 可是人家希腊火药是用喷火筒点燃以后喷射发火的,用来烧毁远处的敌船,它要比我们的用抛石机来投放的火炮先进灵便一些啊。”

  “那。。。。。。就算是吧,不过,我们也能制造啊,再说,我们的突火枪不是一样吗?”

  “突火枪?哦,我听说过,就是没有亲眼见识,怎么,两位为我表演一下吗?”

  “行啊!”俩专家这才高兴了一点点儿,赶紧派兵去取枪,等枪取来,他们突然醒悟:“哦,将军,我们的突火枪可比您的机枪差远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只管放一个!”

  俩专家亲自出马演示,那是一个铜制的管子,约两尺多长,铜器闪亮着美丽的影子,入手滋润,就是重量大了,一个人专门用肩膀扛着,一个人往里装填火药,等填得差不多时,置入一根火线,最后把一颗小铁丸塞进管口,再用一根铁棍子往里捅结实。费了半天的力气,专家终于喘着粗气:“将军,可以施行了!”

  “好,放吧!”

  听说演示新制造的突火枪,又说是我来指导,将做监里的几百号人都停止了手里的活儿来观看,我干脆叫黄石松把他们集中起来排成队列,前面的蹲着,后面的站着,“诸位,大家好好地看着!”

  “是,将军!”他们的脸上都很自豪,也有些紧张,毕竟,这突火枪是他们的劳动成果。

  黄石松让俩专家掌握突火枪,他拿来了火把点燃。火线很短,哧了两声就到了管口,黄石松赶紧往边上躲避,这突火枪就大吼一声发作了。

  轰!

  一团硝烟弥漫,好象还有一团大火喷射,同时,那个黑色的小铁丸子就猛然飞了出去。

  俩专家浑身一震,接着就笑了:“哦!成了!”

  突火枪瞄准的前面的那堵墙壁,墙壁上安置了一块厚厚的木板,嘭!狭长的院子里,大约五丈外的目标被击中,木板被大火烧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只是,小铁丸子只打出两丈远就一头载到地面上。

  “这火药不错啊,已经能当发射药了,为什么我们的大炮里只能发火燃烧?”嘴上这样说,其实我心里窝火:这么近的距离,能当武器使用吗?那效果不还是燃烧?

  “将军,不瞒您说,小弹丸能发射,可是往大松木里装就不行了,一是木炮容易爆炸,承受不起,二是大弹丸根本就推不出,我们试验了几回,稍大一些的都卡在炮里面了,所以,将军,不是我们不听您的话,实在是不行!我们还是用老办法,把火球装在炮上,拉起来一甩,就远远地抛甩出去了。”

  “那我来问你们,元人和金人的火药怎么样配备的?也是这样吗?我大宋的火药最好的效果怎么样?能超过你们的吗?”

  “火药都是一个样儿嘛,他们蒙古元人懂得什么?还不是得了人家金人的一点儿火器?我大宋的火器也给他们夺了不少,不过,将军,他们能做的也是这样,一点儿也不会比我们好!”俩专家不服气地说。

  我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天翻地覆,手舞足蹈,声嘶力竭,最后大喊了起来:“好!太好了!”

  “将军!”黄石松很小心地上来劝慰我,他和俩专家一样傻得晕头转向,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也为什么笑得这样猖狂。

  我停止了笑声,然后在排成整齐的士兵队列前面走来走去,威风凛凛,得意洋洋,因为,我突然摆脱了我的机枪子弹再生不成的苦恼,因为,我已经掌握了时代的咽喉!

  “诸位!大宋的恢复就在此一举了!”我嚣张地挥舞着拳头,鼻子里气哼哼地得意。

  好久都没有人答话,终于,我的满脸喜欢让几个机灵的人有些活泛。

  一个专家放弃了他肩膀上那座小山一样的铜制的突火枪,狠狠地把它丢到脚边:“将军,是不是您发现了更好的火药?”

  “你说呢?”我咬着嘴唇,激动得不能自已。

  黄石松恍然大悟似的说:“对啊,对啊,我们的将军一定是发现了更好的更厉害的火药了。他的机枪多厉害!我怎么也做不出来的!将军,您快说呀!”

  我见他那样崇拜我的眼神,心里那个美啊,脱口而出:“当然!我发现了能够产生剧烈爆炸的新式火药,它比你们制造的火药要强一千倍,一万倍!”

  “。。。。。。”

  大眼对小眼儿,王八看绿豆,谁能相信啊?

  “是的!本将军决不欺负你们!”我说,“只要我来轻易地改变一点儿,嘿嘿,它就是火药的配比,我。。。。。。”

  黄石松突然往我跟前一抢:“将军,您先别说啊!您先做出来嘛。”眼睛一眨一眨地给我示意。

  什么意思?不星星我?哦!我明白了:“好的!我马上就做!”

  原来他是让我保密!对呀,我得保密,万一哪个家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把火药的真正配方那么一公开,得!我们还神气什么?万一元兵蒙古人也知道了的话。。。。。。

  我突然出了一身冷汗:“黄大人,你叫战士们给我弄点原料来。”

  “好叻,都有什么?”

  “木炭十斤,硫磺十斤,硝石十斤,还有一些,哦,凡是你们制造火药时候用的原料统统都给我弄一些来。”

  这有什么难的,饶有兴趣的士兵们马上行动,从附近的屋子里给我弄了不少,俩火药专家还煞有介事地用称乘着:“哦,九斤,来再加一点儿,对,再加!加!”

  把原料弄进了屋,我对黄石松一使眼色,他就把俩专家包括在内的全部人都拦截住了:“哎!诸位,大家都在外面等候着1我们的将军还要向上天祈祷请求神仙们来帮忙呢·大家不要乱了将军的心神!”

  俩专家一百个不情愿地退了出去,把更多的士兵堵往门外:“去去!都给我远着点儿!”

  我心想:这个黄石松要好好培养,他做个保密工作还是很强的。

  我一面偷笑着一面大声地吆喝:“天灵灵地灵灵,诸位大仙快显灵!”

  果然,外面的士兵不再敢说一句话,他们都规矩地呆在外面,连动也不敢胡乱动了。

  我在屋里捣古了一会儿,其实非常简单,能产生剧烈爆炸的,能充当发射药的火药(不准确,应该是炸药)的配比在现代社会来说,几乎是个常识了:十四世纪时,一个叫做史瓦兹的修道士根据希腊火药及其衍生火药的原理发明出了我们后来所用的黑火药。明代开始传入中国,其配方是:硝75%,硫磺11%,木炭14%,用来作为火绳枪的发射药。

  “来人,把称给我!”

  黄石松送了称以后赶紧就出去,还把门拉得紧紧的。

  我称量了一会儿,就配置出了十斤近代意义上的真正的能爆炸的黑火药。

  剩下的东西都是我的障眼法,我把它们都倒进一个罐子里,又搅拌一会儿,反正不能让人知道我的制造配比。

  “好了!新火药研制出来了!”我轻松地拎着十斤火药走了出来。

  俩专家赶紧恭恭敬敬地接着,然后仔细地观察着。

  我说:“别瞧了,神仙的方法也是你们能瞧懂得的?连我也不懂哩!这样,马上就在大炮里给我试验一下!看我的新火药比你们的老火药谁的更强!”

  俩专家半信半疑地说:“往炮里装吗?”

  我直接指挥这俩活宝装了火药(其实是炸药!)然后设置火线,再往炮口堵上三四颗拳头大的石块,点燃了。

  这架松木管炮是按照我的要求制作的,没想到还得由我来开和。

  轰!炮身一颤,一团硝烟弥漫,空前巨大的爆炸声把所有人的耳朵都震得生疼。几个士兵惊慌失措地滚到地上,几个人惊恐地不由自主地喊了声:“我的妈耶!”

  大地沉闷地一震。

  咯嚓!

  等一片混乱过后,官兵们清醒过来,都对我喊:“将军,厉害,就是厉害!没听多喧的声音,妈呀,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高的声音,就跟夏天打雷似的!”

  那个说:“这哪是炮?比震天雷(金人一种火器)还要厉害啊!”

  我指指前面:“诸位,大家往那儿瞧瞧!”

  官兵们疯狂地拥上前去,围着前面那堵墙壁,一看,那块木板和支持的竹杆儿全没有了一点儿踪影,三块石头深深地镶嵌在墙壁里!

  “啊?”

  我意气风发地,趾高气扬地肃穆地宣布:“这就是黑火药,又称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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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21:43:03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第八章 火炮流水线

  我决定彻底放弃机枪的修复和子弹的再造,因为我发现了太多的难题,比如说,没有机床根本就不能修改,没有黄火药根本就不能制造子弹,可以说,在给蒙古兵和汉奸的部队以大量的杀伤和极其严厉的心理震撼以后,在给了我赢得文天祥及其部将们信任的机会以后,我的那架机枪已经彻底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退出了我们的战争视野。

  我命人把机枪封存了,准备献给将来要拜见的小皇帝,他今年几岁?钦差赵逊菊说他十岁了,哦,对,那他不是正一肚子玩耍心思的时候?给了他他一定会很高兴!能取得皇帝的欢喜和亲近,信任绝对不是一件坏事吧?最起码他不会把我当成岳飞给风波(岳飞死于风波亭)了。

  我对小钦差说:“大人,我以后的任务主要就是制造新式火药,哦,就是炸药,我想把这支部队托给一个人,由他来代替我主持军事和政治大局面,不知道钦差大人以为如何?”

  在中军帐里,十营两监的军官和负责人全部到齐,这是我“发明”炸药的第三天,整个军中都传遍了我的新火药的威力。

  本来,我的意思是让陈述之来代替,尽管他也是文职出身,但是思想成熟老练,办事周到,唯一的缺点是,不是正规的军人,恐怕王东提,沈国雄们心里不痛快,第二候选人是李才智,此人沉稳多智,是个将才,沈国雄蛮了一些,王东提不说,那就更冲动,这个猛张飞要是担了纲说不定还真会演义出鞭打士卒激发部下叛乱的事情呢,辛若是资历尚浅,难以服众,可惜了。至于马黑虎辛流金之辈,只是一般校尉的料,新来投奔的邹堸刘子俊我还没有看出他们的特殊之处,那个单不名倒是老辣的角色,但是,一来他先曾有投降敌人之污点,很多事情就有些障碍,二来他正忙于支持海丰县的土地改革大计,也脱不开身。

  中军帐里弥漫着欢乐的,轻松的气氛,炸药的威力让大家都高兴得忘乎所以,心里对蒙古人的种种担忧一下子全部丢弃了,典型的正如王东提所说:“将军啊,这回我们可不怕那小撮子了!(蒙古人的额前留一小撮儿头发)一点儿也不怕了,他要是敢来,嘿,一炮就把他们全送上西天去见弥勒佛了!”

  李才智罕见地抢先:“是啊,是啊,我们终于有了克制蒙古人快马利箭的厉害兵器了。不过,将军,我们还需要制造一百门以上才能完全形成战斗力,否则,三两架大炮也不起太多作用!”

  “不错!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我高兴地说:“我要亲自出马来操作,制造火炮的事不是太难,关键点是怎样加固炮身,不使它发生炸膛,至于炸药吗,要多快好省地发展制造,越多越好,”

  “将军,我看啊,只要能有十门大炮带着几千斤炸药,我们的这一万人马就能一直打到临安恢复了大宋朝!”沈国雄在第二天也见识了我的炸药,他当时的眼睛都直了:将军,要是当年我们能有这样厉害的炸药,呵呵呵,襄樊城咋着也丢不了啊。眼圈儿一红,激动和感慨让他嚎啕大哭。勇猛性子的他是最乐观的。

  “杀到东京汴梁去!把我们的老祖宗的江山全部夺回来!”几个军官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小钦差也被感染了,居然从座椅上蹦起来:“我看还不够!当年岳武穆怎么说?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我看改改,长驱一万里,炸平沙漠狼民!”

  我看看不可一世的小钦差,说:“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外面的卫兵被我们的情绪熏陶,不由得把脑袋伸进了一点儿偷看。

  “那赵将军,您说呢?”钦差脸庞红润,颜色喜欢地微笑着。

  奇怪,他的眼神为什么那样诱人?那晶莹的火花差一点儿要把我融化了。

  我心神一荡,心想,要是他是女的话,一定是一个聪明,娴静的智慧型的好妻子。

  老实说,我突然感到他的性别有些问题了,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今天,我太奇怪于他的眼神温柔。

  “我看。。。。。。”我有些神不守舍,心不在焉。

  “我看还是我来主持大局吧!”钦差说出了令大家都想不到的话。

  “你?”我看着他有些稚气的脸,真不放心。

  “我难道就不能吗?我的统制大人?”

  “您久在朝廷身边,不太懂得军事吧?”我试图让他改变主意:“大敌当前,形势逼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哼!那你赵善良就是素有经验老成练达的将军吗?”

  “。。。。。。”

  “就这样了!”他蛮横无理地把手一摆:“听我的将令,赵统制官暂时负责监管火炮制造,诸位将军直接由我指挥!”

  我还要争辩,但是看见陈述之对我示眼色,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好吧,让陈述之将军和李才智两位辅助您,”

  “本钦差自有分寸!”他不冷不热地说。

  会议散了,辛若是被调拨到我的身边帮助制造炸药。他的一千名士兵都跟着来了,于是,我们的工作加紧进行。

  到了将作监,辛若是大营的战士都被分散开来,三百人负责制作火炮的炮身,三百人负责收集和搬运各种原料,又一百人负责整理我配制好的炸药,储存起来,另外的三百号人则是试验炮火性能的检查团,他们还是将来火炮营的核心。原来黄石松的工匠和士兵大多被安排到弓弩队制造弓箭和神臂弩。

  黄石松大惑不解:“将军,为什么不多多制造火炮?既然有了威力巨大的炸炮,我们还要弓箭做什么呢?”

  “弓箭和强弩仍然不可偏废,因为炸炮虽然厉害,可是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搬运,机动性和反应速度有限,在我们的机枪和步枪研制成功之前,弓箭还是最厉害的远程攻击武器。”

  “将军,我们还要研制机枪和步枪?那什么是步枪?将军,你能让我见识见识吗?”

  我呵呵一笑:“可是我也只是见识过呀,我还没有亲自做过,但是估计很难,因为它需要无烟火药,现在我们的化学水平等于零,没有条件制造。”

  “哦,那好,将军,您真行!我们弟兄们对您真是佩服得不得了了啊!将军,跟着您我们真是放心!”他虔诚地恭维着我。

  说罢,他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辛若是还有心事:“将军,那个小毛孩子的钦差。。。。。。他那个横样子!将军,我就是看不惯他!”

  “算了,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干什么的?反正人家好心好意地给我们看家还不行啊?”

  士兵们采来了粗壮的松木,用牛车奋力地牵扯拉动,慢慢地一根根弄进寨子里来,一半是湿的,刚砍伐掉,根本不能用,一部分是从老百姓家收集的,已经枯干了。我问:“你这位战士,我们拿老乡的树木可给人家钱儿了?”

  士兵纷纷嚷着:“没有啊。”

  我大怒:“那你们这是抢啊?”

  士兵们赶紧说:“我们给人家钱,老乡不要,他们听说是制造火炮去炸蒙古人,都高兴得不得了,哪里还肯收钱儿!还有人捐助给我们钱儿呢!”

  “那你们是怎样向老乡们讲的?态度是不是很诚恳?有没有说现在不要钱将来我们还是会给钱的?”

  “有啊!将军,我都说了,老乡们说什么也不要,我按照将军您的吩咐都给他们打了条子,表示将来要加倍偿还,老乡们都接了条子了。”

  “好,谢谢你们能够严格遵守纪律!记住,老百姓才是我们的存身立命之本!”

  士兵们点头:“都知道了!将军,还是您说的,谁要是违抗了亲爱百姓的军令,就地正法!我们人人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喂!你们都会木匠活儿?”

  “是啊!都会!谁不会谁就是傻子!”

  “那好,你们把这些干松树截开了,每个要六尺长,然后,再用大锯锯开树膛,再用凿子凿开中间的孔穴,那边再有些人去打铁圈儿,要粗些的。”

  具体问了用处和注意事项,士兵忙开了。一些战士继续往附近山上寻找大松树砍伐,一些人去更远的村子寻找可中可意的干了的松木。有一些战士在院子里拉大锯截断大树,一些人在活树上绑了刚截断的六尺长成型的树木,两边搭上高凳矮石,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地拉起来:哧,哧!嚓!锯末儿飞溅,锯齿深深地咬进树木里。

  手拿凿子的工匠还能歇息一会儿,呆一会儿他们就该忙了。

  在远处,铁匠们把炉火生得旺旺的,乒乒乓乓地敲打着,把储存的由附近五县地区送来的铁板等物熔化了敲制铁圈儿,它们的用处是箍紧炮身,我大致算了算,要保险起见,最起码一门炮身上要箍十道。

  “十道是不是太多了?我们的铁不多呀。”黄石松还是有权利来看的,他担心地问:“目前只有五县还奉我们的军令行事,这么多天只送来三千斤铁,我们得省吃俭用才行!”

  “不错,你说的铁板短缺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我们以后一定要加以注意,不过,要是炮弹炸了膛的话,就不是威力小的事情了,别说去炸别人,早就先把我们自己炸死了!”

  “啊?这么危险?”

  “是啊!”

  “好好!那要多用铁!多用,小的再往西边的惠东去收买和寻找铁物,再往碣石海边的人家找一找,往东北的大安几个县碰碰运气!”

  “太好了!黄大人,我再拨给你二百战士,你们分头行动。”

  黄石松点了我指派的将士以后就走了,这时,辛若是说:“三千斤铁不少了!”

  “怎么不少?我们现在用松树炮是无奈之举,是临时的,将来我们会用纯粹的铁炮和钢炮来代替它,如果我们收集的铁和钢多了的话,或者我们自己能大规模地冶炼钢铁。”

  “全铁全钢炮?”

  “怎么?你不想见见?”其实一开始我就想铸造铁钢之炮,可是一来没有经验,二来也没有这么多铁,只好实事求是,力所能及地干了。

  将作监里一片繁忙的景象。我亲坐镇监督着,眼看着第一枚炮身分开,再凿成,再吻合,用铁箍了,铁匠们紧张得满头大汗。终于,再给炮身安装了带木轮子的座架,用铁耙钉把炮身管死。好了,一座松树小炮就成功地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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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21:45:47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九章 兴奋和忧郁

  我在将作监里整整呆了十天,一共督促士兵制造了五十门松木炮,还配制了两万斤以上的炸药,基本上解决了新式武器配套的问题,然后,我开办了一个炮营战士学习班儿,集训了二百战士,给他们讲解使用火炮的基本方法,各种注意事项,怎样预防炸膛,怎样才能发挥更大的威力,什么是抛物线,火炮的瞄准的基本原理,咱懂得也并不多,但是讲起来居然能头头是道,关键是拥有了巨大的知识优势,自信满满啊。

  “来,下边我们一起操作!来看啊,注意!”我一边说着,一边让几名战术操作一门火炮,怎样瞄准前面正活动的目标----是一个战士,他举着一面旗帜在跑来跑去。我让士兵们在炮边操纵着用炮管追赶着那面旗帜。之后,士兵们一个个轮换着演练,等都演练了,我让那名士兵把旗帜插到空旷的野地里走开,由训练中表现最出色的士兵来操纵着实弹训练。

  炸药装满了,一系列动作做完,点燃火线,炮就发作了。

  在隆隆的炮声中,装在炮管口儿的数枚石弹激发出去,把前面的旗帜连根打断,飞得老远才停止下来。

  “好!”士兵们一起鼓掌,兴奋得满脸通红。

  计算的结果是:新式炸药炮的射程是老式样火药炮的四倍,打击威力和效果是以前的五倍,对对方的心理打击力提高了十倍也不止!

  我们训练的时候是在将作监的堡垒外面进行的,这样有两方面意义,一是地点开阔,安全性强,二是可以让更多的士兵和百姓看到,增加他们的胜利信心。事实上,我们的心理战取得良好了的效果,老百姓们成群结队得赶到我们的军事警戒线外的地方来欣赏,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纷纷说:“老天爷呀,真是神炮!真是神炮!”

  辛若是对我更加崇拜了,他说:“将军,我现在才真正知道,真知远胜于野蛮!将军,我们能不能不叫您将军呢?”

  “哦?若是啊。”我看看周围,幸好他们都在忙着看炮说炮,就拉他到一边:“军中无戏言,请你尊重我!”心说,连主将都不敬畏了还能带兵吗?

  辛若是脸上一红,很委屈地说:“将军,看你想哪里了!我是说我们应该叫您神机妙算,学究天人的诸葛亮了!”

  这回该我脸红了:“哦,哦,哪里哪里!”

  战士们渐渐向我围拢来,纷纷扬扬地用崇拜的语言颂扬我,“将军,我们赶快打吧!打!向北打!把蒙古兵和投降的汉奸们打得晕头转向屁滚尿流!”“将军,我们一门大炮可以顶元兵十门大炮,一百门大炮,他们骑兵再厉害也顶不住我们一炮轰!”

  老百姓在将作监外的堡垒边也越聚越多,简直象赶庙会的一样,人声鼎沸,欢乐祥和。

  一名士兵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挂大鞭点燃了,劈里啪啦的响彻云霄,碎红满地,硝烟弥漫。

  战士和百姓们都群情振奋。

  我要趁机鼓舞士气,就走上堡垒的墙垛上,高亢威严地向大家宣布:“战士们,我大宋英勇的壮士们,百姓们,我大宋善良忠诚的百姓!我们虽然有很多的困难和危险,但是,老天是不会放弃我们的,它一直都在冥冥之中帮助着我们,注视着我们!我们的大宋,必然能再次兴旺发达,强大富裕!”

  “啊!呵!啊----------”堡垒下的人们疯狂地响应着,震耳欲聋。

  我挥舞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此时此刻,天空瓦蓝如画,白云朵朵清新,大地锦绣辽远,豪情壮志汹涌澎湃,我感到自己是多么地伟大和崇高,是一个力量非凡的巨人,手握乾坤的智者,有一种飘逸旷远的压抑不住的兴奋,思绪绵绵幽静。

  苍茫大地,我主沉浮!

  “战士们,老乡们,”我竭力地稳定情绪:“这些威力巨大的火炮其实只是我们神机炮营的初步基础。我们还要制作更精良的武器,由于种族和生活环境的不同,我们南方人,我们汉人的体质不占优势,但是,我们的智慧是很优秀很优秀的!我们的才能是无伦与比的!在条件成熟的时候,我们将要研制钢炮,它的安全性会高得多,火药也能装得多,要是有了这个基础,我们就要研制开花炮弹。所谓开花炮弹就是能够发生剧烈爆炸,用纷纷的弹片来极大地杀伤敌人的新式炮弹,它的威力和效果将是我们现在火炮的十倍到一百倍!我敢负责任地说,将来要是我们的钢炮和开花炸弹投入使用了,我们只需要十门火炮就可以横扫中原,荡涤沙漠!”

  堡垒下人头攒动,鸦雀无声,但是我能感受到来百姓和战士们心里的激动。

  傍晚,阳光从山影里透出千丝万缕的利剑,粉红深红的霞光重重叠叠,在青色的天穹和弥漫的暮气的烘托下,美丽非凡。

  堡垒的墙角上,有谁在孤独地吹着轻箫,哀伤寂寞,一片冰凉。

  我也站在堡垒上,低矮的敌楼依然把平川俯视,让自己昂扬。四周没人,连我最贴身的卫士都被我支走吃饭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在众人面前得到拥护,身边的人越多,我就感到愈加孤独。为什么不能完全融合进这个时代和社会呢?是思念家乡的忧愁?是思念亲人和朋友的衷肠?还是街市那曾经迷恋的一幕幕美丽?

  哦-----我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不远的视野里,是一大片高低参差的樟树林,随着山势扬止的马尾松,山坡下,矮壮的茶园象剪辑过的冬青。枇杷和柑桔星罗棋布,桑树林和甘蔗丛包围着小片小片的水稻田,头季节的水稻眼看就要成熟了。

  空气里有浓郁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沉醉。

  光线有些暗淡了,模糊的影子愈来愈浓,但是给人的想象却愈来愈多。

  咣咣咣!

  有些松明的灯光在将作监的军营里闪亮,士兵们在加紧收集整理更多的军用物资,敲打的估计是铁匠,那边正热闹着的估计是弓兵匠,竹子被劈裂剖析的流畅声音非常感人。

  进攻?北上讨伐蒙古军和汉奸部队?呵呵,不可能!势力还是悬殊啊,当年满清的铁骑不比现在蒙古兵强多少,当年明朝大军的火力要比我们现在多得多强得多,结果还不是一边倒?得,我们必须得拥有了开花炮弹,要不,凭着几颗石头子打人那才能打几个?

  防守?到底是以逸待劳呢还是坐失良机?我们强的时候蒙古人就在闲着忽悠吗?

  文天祥!你为什么不派人来给我们通报军情?你们到底在哪里呆着?历史书说你们,哦,不,是说张世杰们会带兵集中在崖山一线的,为什么要这样?往海南撤退不是最佳的选择吗?

  我们能不能把这一片真空地带建设成为一个巩固的抵抗根据地?

  堡垒下的壕边,仍然有一群战士在开挖着河道,我们永远不停的建筑着防御能力。预备着敌人的进攻仍然是我们的头等大事,尽管神气地打败了敌人的三次进攻,但是恐怕连元军的皮毛也没有伤到哪儿去。

  元朝的著名统帅都到哪儿去了?那个灭了大宋直捣临安的伯颜呢?那个凶猛狡诈摧毁襄樊坚城深池的阿术呢?那个残酷的镇国将军张弘范呢?那个西夏人的宗室后裔李恒呢?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事情?难道是阿里不哥在和忽必烈争夺皇帝之位?不对吧?那都是在襄樊城被攻之前的事情,咋着也有十年了,会不会又有新的叛乱?难道是海都在西北捣乱吗?那可是一场争夺了几十年的持久战啊?  

  据战士们的情报,我知道,我们的东边,有元军的福建等处征蛮都元帅完者都,万户拜降,再往北有江浙省的右副都元帅高兴,参政兀鲁兀伯颜,丞相忙兀台等。在我们的北边,同知广东宣慰司事王守信,广东道转运盐使合刺普华,已经就职。江西行枢密院事也迭迷失,左丞管如德、参知政事贾居贞等部队,再向北就是江淮行省,那里有参知政事史弼,招讨方文,万户忽都台等部队,河南江北行省的情况就不清楚了,哦,汉军刘国杰部正屯住扬州,刘理部正屯扎江西赣州,范文虎叛降的所谓新附军十万驻闽浙沿海,准备海船要远征日本。就是西边围攻四川和广西的元军将领还不清楚。哦,还有那个后来倍受忽必烈宠信的汉人董文炳,他的儿子董士选也在江西担任左丞。

  统算下来,敌将十数员,战兵七十万。

  我久久无语,只能听得见铁钎笨拙地吃进水和泥里,战士们吆喝着努力,泥土抛上河岸。

  这时,一群白鸬夜惊,呼啦啦地从堡垒的前面树林间飞过。

  有人?!我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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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21:46:25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十章 鬼树林

  越来越多的鸟儿从漆黑一团的树林里飞了出来,它们惊慌失措的叫喊着,然后轻盈的灰烬四处飘落。

  我紧张地看着,据说,那一大片树林有数百亩上千亩大,树林很原始,高的极高,灌木丛和藤条植物遮天蔽日,一般人平时是不敢在树林边缘独自走动的。

  有什么蹊跷?不会是有了虎豹之类的猛兽捣乱吧?我相当然地想象着,一群白天里没有找到口粮的老虎饥肠碌碌地从梦里醒悟,气愤地东奔西走,想要能有一些发现,呵,前面正好卧着一群黄羊,于是,哗,一拥而上。。。。。。结果野羊一叫喊不打紧,把整个树林的鸟兽都惊了。。。。。。可是,黄羊是北方草原上的动物,那羚羊?也不对,就算是一群狐狸吧,哦,狐狸好象不是成群结队生活的,那是?

  堡垒的墙壁与那片黑夜里的庞然森严的树林相距有一里多的样子,这是白天的目测。也是因为事情繁忙,我早就对树林感了兴趣,却没有探望一下。

  鸟儿飞过,树林里陡然出现了许多的灯光!

  “鬼火!”黄石松悄悄地来到我身边冷不丁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竦然一惊,浑身寒毛一直煞,等稳定了心神,很不满地吵他:“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鬼火?!”

  黄石松抱歉地指点着:“将军,就是那里,是一片古怪之处啊,小的是本地人,知道每一年几乎都要有人在这一带失踪,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

  “有老虎吗?”

  “有啊!我们都见过,加起来至少有二三十个。”

  “好!”

  “好什么?”黄石松真糊涂了。

  都说中国的华南虎绝种了,嘿嘿,我倒有福气,居然能有见识到成群结队的几十只老虎的机会,你说我幸运幸运?

  “还有什么?我是说猛兽。”夜里,黑得一本正经,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抬头不见月芽儿。也许是兴奋,也许是害怕,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有?有豹子,有狼,有熊瞎子,”

  “还有呢?”

  “没有了!”

  “哦,好!我们现在就带一些弟兄去看看?”我急不可待。

  “将军!不行啊!那里还有山神灵呢!千万去不得。”黄石松恐怖地哀求起来。

  我其实心里更虚,好奇心一下子就被他打掉了,只好说:“那我们明天白天去看看好吗?”

  黄石松这才舒了一口气:“也许行吧?”

  正说着,几个战士也上了堡垒的墙壁之上,他们是值班儿的巡逻队员。他们听见了我们的说话声就跑到了跟前,一打听就说:“将军,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怎么怪?”

  “您听,马上就要开始了!是山神在说话!”

  我心想:神你个头!还是装做很信任:“好啊,我们就听吧!”

  果然,不大会儿的工夫,就看见那树林的黑暗之处的灯光开始晃动起来,它们该在树林的边缘灌木丛附近,呈北斗星阵的排列形式。

  “快看!将军,它们动了。”

  灯光果然在动,慢慢地往我们这儿移动,接着,那七颗灯光就飘逸到一片水稻田边。

  “大元兴!大宋亡啊!大宋亡大元兴啊!”有模模糊糊的喊叫。

  我仔细地倾听着,把身子尽力地往前伸,一手遮蔽着耳廓。

  “大元兴啊,大宋亡了!”那声音很奇怪,象人又不真,拉得长长的尾巴,凄凉得象是一把冰凉的刀。

  “将军,是狐狸!狐狸最有灵气,有些千年的白狐会在月光下参拜天地呢!”黄石松笃定地说:“当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兵时就有狐狸作人言晓喻神意哩!”

  “他说什么?”

  “大元兴大宋亡!”黄石松期期艾艾地说。

  “哈哈哈哈哈。。。。。。”我坚定地说:“狐狸预言,鱼腹丹书,那都是陈胜和吴广们制造出来骗人的鬼把戏!”

  “将军你!。。。。。。”黄石松和几个战士都说不出话来,但是估计他们的心里一点儿都不会服气我。

  那鬼火灯光做闹了半个时辰以后就退去了,很快地隐没在灌木丛的黑暗面里。被扰乱和撕裂的黑暗又恢复了平静和完整,事情好象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好了,我去睡觉啦!”我头也不回,大踏步地走下墙壁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带着亲信的卫兵二十人,把黄石松也叫上,他还不放心,又带了二十几个弟兄,这才整理了武器,配备好刀枪弓箭强弩,向鬼树林走去。

  “黄大人,为什么以前你就不给我讲讲呢?”

  “我不是忙着吗?哦,大人,将军,您不是一直忙着嘛!我不敢打扰您呐。”

  “狐狸人言有多少天了?”

  “十天了!”

  “每天都这样?”

  “嗯!”

  “十天,我们的土地改革不是开始十五天了吗?怎么还没有多少消息?这个单不名!”我嘀咕着。

  趟过湿润的水稻田边的两条小河,爬上了一丛丛茶树遮掩的小山岗,再往前面就是野蛮之地的形状了,茂盛的灌木丛,繁多的花草,伸着手似的长藤,马尾松一棵棵茁壮成长,越往树林的里面树就越大。道路也越难走。

  好了,才是清晨,这里就到了傍晚了:里面漆黑阴森得象是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士兵们把刀枪都握紧,分外警惕地寻找着草丛里的可疑痕迹。

  一些轻微的脚印在草丛里零乱地浅见着,但不是人的脚印,很明显是猛兽的。

  我仔细地观察对比着这些脚印,忽然笑道:“就是了,老黄啊,你看看这象什么野兽?”

  黄石松和几个本地的士兵很认真的看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将军,我想不好也说不准确。”

  我说:“你把自己的脚放进去!”

  黄一试验就高喊起来:“和人一般大的呢!”

  “所以它们是人,而不是鬼!”

  “不!它就是鬼!”黄石松道:“和人一般的大的不是鬼还是什么?难道真是猛兽?”

  “有蹊跷啊!嘿嘿,猫腻!”

  “将军,猫腻是?”

  “别说了,我们小心毒蛇咬人!”一个本地经验丰富的士兵说。

  我们都打了绑腿,一边前面用小棍子拨拉着。

  “小心蟒蛇!”黄石松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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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4:59:48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十一章 箭毒木

  一蓬一蓬的蒿草和一蓬一蓬的灌木丛,郁郁葱葱,高可盈人,让我们互相看见都有些困难,但是这更加刺激了我的好奇心,久在现代社会里的保险柜中,哪里有生死攸关的探险的乐趣?

  我手里紧紧地握住盾牌的手柄,用它来遮蔽住前面的要害,右手摇晃着短刀,心里不轻松,嘴上则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来遮掩。

  “这是什么草?”一大团蓬乱的草从一棵树上垂下来,开着腥红的花儿,象是一个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巨蛇,找不到它的根系。

  “这是什么树?”低矮粗壮的树杆儿上,零零星星几朵芽子,惊人地丑陋。

  类似的问题层出不穷,把黄石松刺激得得意洋洋:“将军,这都不知道啊?这是我们这里最普通的小树。名字叫做。。。。。。”

  前面的士兵猛然地停顿下来:“将军,好象有人!”

  “哪里?”我们几个都急切地问。

  沿着他的指向,我们慢慢往前搜索,来到了一棵大树下,这里,树林的密度稍微小一些,阳光能从树稍间透过千丝万缕的针线一样的明亮,可见度也增加了不少。

  高大得需要两个人合抱的三棵马尾松恰好呈三角形分布,粗犷的松树表面欠起一块块灰褐色的各种象形令人惊异的褶皱 ,松针绵密,重重叠叠,翠绿欲滴,我们正要去摸一摸它,不防树上赫然攀爬着两三寸长的同样颜色的毛虫,它们长长的体毛针刺一样尖利,把一个士兵的手扎伤了,那兵哎呀一声痛叫起来。

  黄石松掰开那士兵的手一看,已经有些微肿。

  “大家都小心了!”黄石松叮咛着大家。

  我们仔细看去,发现三棵古松上到处都是这种巨大可怕的毛虫,它有的凝然不动,有的则一波一波地推进着身体,还有的在地上到处游走,在一些草叶上贪婪地撕咬着。

  转过这里,前面开阔了些,好象有条小路。

  阳光时或能照射进来,阴晴不定。

  “哇!”一只乌鸦惊慌地叫了一声就逃走了。

  一群乌鸦听到警报扑楞楞地旋起。

  地上两只梅花鹿的尸体,一只剩下大部分骨架和脑袋以及它的雄伟的树枝一样张扬的鹿角,一只还多些。

  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时,猛然听到一声巨吼,接着,一只斑斓大虎从树后露出了它威武的身躯。

  我身后的两个士兵非常利索地把长枪顶在地上,握紧枪杆儿对着猛虎的方向,另两名士兵赶紧张弓搭箭,瞄准老虎的要害之处。

  老虎没有动,但是很生气的样子,谁叫别人打搅了它的美餐呢?

  啊呀,大老虎的后面还有两只小老虎呢!难怪见了这么多人老虎还不撤退。

  我制止了战士们,指挥大家慢慢地退出了老虎的领地,但是,老虎那威猛的形象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脑海。

  走了约二三十米的距离,忽然能闻到很重的清香气息。

  这是什么花儿?   

  幸好,这里的树木和灌木非常稀疏,看得很清楚。三五株两三尺粗的树叶细碎的不知名的树散乱地生在矮草里。

  黄石松惊讶地嗯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往前靠近,一旦摸住了树干,就仔细分辨,用刀剜了一块树皮在嘴里咀嚼。

  “就是啊,就是!它是紫檀香!”差不多要疯狂了。

  “紫檀木?很名贵的檀香?”

  黄石松激动地对我介绍:“将军,象这样大的紫檀树小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你发财了!”我呵呵地笑着说。

  我在这儿徘徊良久,作下了记号。

  “走,再往前,看还能有什么发现!”黄石松兴致勃勃地说:“将军,檀香木确实是很珍贵的,别说这么粗,就是碗口粗一点儿的树木都价值连城了,这是真的檀香木呢,很多所谓的檀香木其实是花梨木,那就便宜多了,将军,你知道吧,早些年皇宫里做家具把全国各地的檀香木都用完了!”

  一个兵说:“它不会再长啊?”

  “难啊,一棵碗口粗的树都要长三四百年哩!我敢打赌,这三棵树都长了上千年了。”

  正在说着,前面的士兵哎呀了一声。

  我们急忙赶过去:“怎么了?”

  “将军!您快看!”

  前面的比较开阔的树林里,用一大群互相折叠的黑森森的骨头架子,从连接的形势来判断,他们该是人骨。

  我们仔细地搜索,终于在这一带树林山地间发现了大约二百多具黑骨,他们有的散乱,有些个密集。但是从骨头所显示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在生前都中了剧毒,临死前有过痛苦的剧烈地挣扎。

  再寻找,骨头的旁边有一些铁锈斑斑的盔甲。

  哦,对了,骨头都是大个子的,都是大人无疑了,盔甲呢?又显示出他们是一群军人。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丧身于森森的原始树林之中?

  战士们谁也不敢胡说八道,更不敢胡作非为,都小心翼翼地往边上移动,窥视着可疑的地方。忽然,一个士兵惊喜地喊了声:“将军,铁牌!”

  在诺大的地方上,我们总共找到二百三十多具尸体,两面铁牌,三面铜牌,一百多把刀枪,几十枚弓。铁牌上的字迹已经锈掉了,只有铜牌上还意想不到地能看出几个古篆字,黄石松的学识居然能读得下来:“大汉南粤统制使刘卯。”

  “是汉朝的?那得有多少年了?哦,就依后汉来算的话,亡于公元二二零年曹丕篡位,那也有一千多年了!”我说。

  “不,该是南汉的将军,统制使只有南汉朝才有,我大宋建国以后太祖,不,可能是太宗吧?派遣大将曹彬,潘美等分三路灭南汉,经过多次恶战,前后消灭汉军二十多万,最后擒获汉主,一统南方,下官想,这位将军恐怕就是败退的南汉军将,带着余部数百人躲避进森林,不想逃进了一块死地!”黄石松猜测着。

  “死地?”我下意识地一看:“对呀,他们身上没有中一枚箭,那些箭头都锈在他们自己的弓旁,都是他们自己的,那些刀枪也能说明问题,如果是敌人杀了他们的话,一定会把他们的武器都收缴带走的。”

  “所以,他们不是被我大宋军杀死的,而是另有缘故!”说着这话时,黄石松都有些颤抖了。

  猛兽袭击?不可能,他们都带着刀枪啊,最起码可以抵抗一阵子,那猛兽再多也忌讳人多啊,这里有食人蚂蚁?不会,那是亚马逊河的特产。那会不会是树林里的瘴疬之气?

  “不会是瘴气吧?我们早都知道用药解毒了!”黄石松还没有说,一个小兵就抢着答了。

  “你们能解瘴气?”我不相信。

  黄石松笑着从身上解下来一小包草药来,“如果碰上瘴气弥漫的话,我们只要能把它吣在嘴里就不怕了。”

  我想:你们怎么不給我准备一点儿呢?灵机一动,就说:“兴许他们逃得匆忙,没有拿解药,结果正好碰到了瘴气,全军覆没了。”

  也只有这个解释还通。

  几个士兵已经开始给死人朝拜了,俗话说,人死后,非神即鬼,都是有灵性的。

  现在怎么办?没有见到一个活人,那些说鬼话的七星鬼火肯定不是他们这些怨魂,就是磷火也不会这么整齐,再说鬼火也是在秋冬以后的干燥天气才能使骨磷自燃。

  “走吧!”这些人的刀枪我们都没有动,因为害怕中毒,就是刚才拿他铜牌读的死后也是用树叶包着石头打磨的。

  我们从旁边走过,继续向前,因为我看见一条小道曲曲弯弯地向前通着,好象还有人的脚印,就命令他们查找。这就是我的风格,遇到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能罢休的。

  树林里还挺热闹,一群群的鸟儿飞来飞去,一些梅花鹿和小的野兽慌里慌张地逃窜着,很有意思。

  小飞虫也越来越多,蓦的,我腮上一痒,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哎呀!”

  用手一抓,软绵绵居然是一条虫子。

  “旱蚂!”黄石松惊呼一声就冲我冲来,然后一把抓住我的腮,把那虫子旋了几旋,手指一弹,揪了下来。

  我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痛,一检查,居然流血了。

  “快退!是旱蚂群!”黄石松焦急地说。

  我见他惨白了脸,自己腮上又疼着,不敢大意,赶紧带着人退,黄石松还命令手持火把的两名士兵走在后面。

  由于惊慌,我们退的路径不是原来的了。

  逃了很远,估计没有事情了,一个中年的士兵才说:“旱蚂在树林里栖息,是成群结队地活动,要是碰到人和野兽就飞上去吸血,三不两下子就能把血给你吸光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旱蚂,但是好象在什么书上也看过,反正心里是呼嗵呼嗵地直跳,老稳定不下来。

  “哎呀!哎呀!我的手!”一个闯在前面的士兵高声地痛苦起来。

  我们赶紧上前,那兵正蹲在一棵奇怪的树底下,那树不高大,往下边伸出一些根须,直直地扎在地上,叶子也是碧绿色的普通,锯齿形,象榕树但是叶子太稠密,而且还有些根须是平伸的,象是拦截人的手,在微风里一漾一漾的,有一个须上居然攥着一只腐朽的大鸟,一只树须上缠绕着一只小野猪!

  我们小心极了,尤其是黄石松,他有些埋怨地看了看我,好象在责怪我不该强行摊派了这个任务。

  我心里也顾不上难受,赶紧抓那士兵的胳膊:“怎么了?”

  那士兵的刀丢在一边,左手狠狠地掐着右手臂,一看,右手背上已经肿得老高了,颜色也变得有些漆黑。

  “啊呀!妈啊!”士兵痛心疾首地嚎着。

  “你刚才怎么了?”

  “我,哎呀!我的妈!我刚才碰到了那棵树的叶子!”

  “哪棵?”

  “就是那棵!”

  我小心地把手里的刀往前递出,让刀尖儿挨着那树低矮的枝叶,也没有什么变化,谁知那不远处的树须居然开始向这里游移了,最近的那根树须猛地摇晃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刀。

  我一惊,慌忙丢了刀:“好厉害!”赶紧退后好几步。

  黄石松来了,几十个士兵也来了,他们听了我的讲述都目瞪口呆。

  “吃人树!”我说。

  没有人附和。

  黄石松看了看就向后退去,不会儿就抓了只小松鼠,那松鼠的身上插着一把箭,它还活着。

  士兵把松鼠绑在长枪头上,慢慢地递向那树的树叶,轻轻的在树叶上摩擦着。

  “吱吱吱!”小松鼠中了箭还没有叫,这时候却叫得非常急切。

  没有树须抓来,但是确实有树须晃动。可能距离太远吧?

  等把松鼠撤回来,它已经浑身颤抖着不行了,蹬了两下腿,眨眼间死掉了。

  松鼠的身上凡是毛发稀疏的地方都可以看得出来,它的肌肉都变成黑色的了。

  “毒树!”士兵们喊道。

  我一筹莫展地傻看着这树,突然想到了电视里《三国演义》的战斗场面,南中蛮人用一个小竹管子轻轻一吹,诸葛亮南征的大军被吹箭射了一下,就纷纷倒地而死------那箭上淬了毒。

  “是箭毒木?”我猛然间心头一亮。

  “哦?对对对!就是箭毒木!”黄石松恍然大悟地说。

  说着,两个有经验的兵就划开那伤兵的黑手背,想引出血来,可是没有一点儿效果。

  只用手背挨了一下就这么厉害?

  黄石松默默地吩咐士兵:“把他给我抓牢了。”

  等一切就绪,黄石松凶猛地挥动腰刀,一把斩向伤兵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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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5: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十二章 狼牙毒箭

  箭毒木又叫见血封喉,是自然界中可知的几乎最毒辣的东西,它主要生长在南方,据地理志上讲,好象在中国的海南岛分布有,更多的是在印度尼西亚所属的周边海岛上,有一个故事我印象非常深刻:一群趾高气扬的英国殖民主义的军队敲着锣鼓扛着毛瑟枪正往前行进着直逼巴布几内亚一处岛民的城镇,忽然,从路边的丛林里飞出一波波的箭雨,凡是被射中的英军当场就断了气,英军还以为由鬼,吓得屁滚尿流,夺路而逃。

  伤兵惨嚎着,满脸沁出豆大的汗珠,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幸好我们有绳索可以捆扎他的伤处附近,让血液不至于汹涌而出。

  “为什么不上白药?谁带有?”我想起了最基本的常识。

  战士们晕头转向,面面相觑:“什么白药?”

  “就是云南白药啊,世界上最佳的止血药物。怎么?你们大家都没有带?”

  “对不起,将军,我还带有跌打损伤的外敷药!”说着,黄石松赶紧给士兵敷上,尽管血流满地把药都冲掉了好几回,可是,终于见了成效。

  “有没有止痛药?”我又问。问罢以后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愚蠢。

  “是不是曼陀罗?”

  “那是最土的麻醉药吧?嗯,有没有?”

  士兵也带有一些,给伤兵喝了一些,又给他伤处撒点儿。

  “渴!”伤兵由于大量失血,格外感到。

  “不能给他喝水!那会要他的命的!”黄石松吩咐道。

  我命令几个战士护送伤兵先走,然后小心翼翼地来到见血封喉的树下,转了几转,忽然兴奋地说:“老天爷,你真照顾我们啊!”

  黄石松小心地皱着眉头:“将军,我们快走吧,此地危险!”

  “黄大人,你就真的不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一张馅饼,天上掉下来林妹妹----天大的好事啊!”

  黄石松呆滞的目光忽然一亮:“对啊,将军!要是。。。。。。”他高兴地猛跳起来:“这真是太好了!只要我们的箭射着他们的一点儿皮毛就能把他们一个个送上西天!哈哈哈!真是棒!”

  士兵听说我们可以制造毒辣无比的毒箭来攻击敌人的时候,也都活跃起来。

  “是啊,将军,一般来说,要射死一个敌人,平均需要三支箭,破甲狼牙箭只要不是迎面射击也很难凑效,有些盔甲坚实的射了十来支箭也不见效呢,蒙古骑兵的速度快,等他们冲到跟前时,我们能射他三两箭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下倒好,嘿嘿,一箭封喉,一招就能毙命!”

  目标是明确了,可是怎样采毒制造毒箭还是成问题的,我们得格外小心谨慎。

  为了缓解紧张气氛,我问:“为什么我们宋军不使用毒品来打击敌人呢?”

  用枪尖儿挑向一根树须,试探着。

  士兵们的眼睛一眨呀不眨地盯着,说:“使毒不仁义嘛,再说很多人就根本没有想过。”

  “不对!有人使用过,当年颍昌之战的时候,刘琦将军的八字军不是在城外的草丛里撒上毒药药死金兀术好几千匹战马吗?就靠这一点,金兵的战斗力大打折扣,最后惨败!”说着时,我发现那树的根须已经悄悄地缠绕上了我的枪。真是鬼树!

  黄石松在我的目光示意下,犹豫了再三终于抽出腰刀猛然上前,一刀斩断了那树须。

  我把枪一收,那根树须被我俘获了。

  见血封喉树的所有部分都很厉害,根须,叶子,枝节,树干,它的汁液只要一点儿就能发作。

  死了的根须象条蛇一样还在扭曲挣扎了一会儿,看得我们触目惊心。

  根须有两根大拇指的粗细,浓密的汁液正鼓成白色的包殷殷地聚积着。

  我把几只箭拔出来,往那根须的白汁上蘸了些,有些只是轻轻地擦一点儿,因为白汁冒的速度有限,抹了大约八支箭就没有了,只要干摩擦一下。

  战士们还想见识一下它的威力,于是,我们寻找着树林里的目标。

  一只小松鼠撑开了它的伞状的尾巴从一棵树上跳到另外一棵树上,然后捧起一颗不知道什么红色的小果子愉快地啃着,还俏皮地往下面看我们。

  黄石松要射,我制止了他,刚才已经伤了一只,实在不想再造孽:这小东西多可爱!

  我们回头寻找,猛然发现了一个蛇穴。所谓蛇穴就是一个大坑,斜面上好有一个洞,野草森森,把它遮掩得黑呼呼的。

  周围的红松树上正纠缠着几条蛇,有两条的样子好象正在交尾。

  我张弓搭箭,使用的是蘸了毒汁最多的一支。“哪个是毒蛇?”

  “都是!将军,那不,树上最肥的是眼镜王蛇!”

  我张弓努力了半天,就是没有发射,一些小蚊子疯狂地来捣乱偷袭,害得我很不爽,总也瞄不准。

  黄石松知道我的根底,就取过了弓箭,然后瞄准,眼睛稍稍一斜,就发了出去。

  好!士兵们也包括我在内,大家一起鼓掌-----正好射中那眼睛王蛇的脊梁,象钉子一样钉住了它。

  眼睛王蛇徒劳无益地挣扎了两下,先还是猛烈地甩着身体,然后就软绵绵地垂了身体,脑袋和尾巴都垂下,只给那箭钉在树干上,象一条绳子。  “好厉害的减血封喉啊!”

  我又递给黄石松另外一只箭,那是没有蘸白汁液的,它只是在毒树的根须断口处摩擦了一下。

  “那不,瞄那只大的蛇!要不我们就检验不出来是箭毒的威力还是纯粹箭伤的痛苦起的作用!”我认真地说。

  “知道叻!”黄石松嘴上紧紧地抿着,眼睛凌厉地一闪,箭去了!

  中箭的蛇不小,它照样抖了两下就死掉了。

  我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好久,我们才爆发出一阵欢呼:“我们终于有对付蒙古人的厉害武器了!”

  是的,原始的炸药火炮搬运艰难,威力还是有限,作为防守效果肯定是不错的,但是要进攻必须有新的东西,而今天,我们做到了。

  欢呼是欢呼,之后还是要工作的,我们仔细搜寻了一下附近,发现这里一共有十棵箭毒木,它们个个都在一人抱粗细,枝繁叶茂的,长势极为喜人。

  于是,我们开始制造毒箭,把箭囊里的箭全部倒出来,用刀枪取了箭毒木的枝叶来,淬毒。

  我们一共来了四十四人,伤兵和护送他的人有七人,剩下三十七人都成了制造毒箭的专家,把全部的箭只约一千四百多支箭都制造成了。

  很小心地把箭插进箭袋里,我们又用一些坚韧的藤条皮把它们拴紧,防止它掉下来伤了自己。然后就开始撤退。

  我们估计,这十棵见血封喉的毒可以每月供应五万支毒箭的制造原料。   

  由于毒液的强烈浸润性,毒箭使用两次恐怕就要淘汰掉。但是,每月五万支的数量已经绰绰有余了。

  我们兴奋地返回将作监。

  这时,辛若是已经等候多时,他报告说:单不名县令紧急求援。

  “怎么了?”

  “发生了叛乱!”他紧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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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5: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粤东南根据地 十三章 镇压反叛

  湖东乡的里正胡似道带着三百多人的叛乱队伍把正在乡下检查工作的县令单不名团团包围,紧张地对峙着,这些土豪劣绅带着他们的家人和壮丁,手拿武器,威逼县令停止土地改革,当单不名明确拒绝的时候,他们就一路叫嚣着往前冲:“单不名,你要老子的地,老子们就要你的小命!”

  单不名轻蔑地平静地看着这群魔乱舞的场面,乐呵呵地说:“诸位,诸位,你们对我是不是太过热情了?”

  他的镇定自若态度确实把一些人给镇住了,他们开始畏缩不前。

  这时,那个在土地会议上曾经提过问题的黄保长站出来:“知县大人啊,您最好停止什么破改革,否则真的对您很不利呀。”

  “哦?是你啊?朝廷可曾亏待过你?你是一方地主,又往外经商贩卖,发了大财,是个有名的财主,试想,要是没有朝廷的稳定哪里有你的机会?”

  “嘿嘿,”黄保长干瘪地笑着:“知县大人,所以,我才不愿意别人对您动刀动枪的,最后来劝劝您,咱们和气生财嘛!”

  “哼!到底是经商的,好了,我们怎么和气生财呢?”单不名知道必须利用这个机会瓦解敌军的气势。

  “嘿嘿,知县大人果然开明啊,大人,现在的朝廷太黑了,是吧?”

  “怎么黑呢?嗯?可是黄保长,朝廷根本上不是为了调和矛盾阴阳,让人心更安定,让你们财主的根本利害得到保障吗?”

  “是啊,是啊!有道理,可是,知县大人啊,我是个商人,我只知道,要趋利避害,恭喜发财,您们大人们给我写个字据可以,可是万一你们被人家大元给灭了呢?我们的地不是白给了吗?所以,我思来想去的,觉得还是自己管着土地好些,您说呢?您是一个体察民情的好官儿,清官儿,小人的话里意思想来大人是能够体谅的!”黄的态度和胡似道不同,还留有余地。

  “唉,商人不知亡国恨,临死犹有计算心!”单不名道:“可是黄保长,商人又讲究敢于冒险,承担责任,于义利之间取得实效,既能帮助国家和百姓,又能自己发展家业。危机也就是商机,且目光长远的商人才是真正的商人,你投降了元国,先得给他们缴纳占领费,粮食,军饷不知凡几,想来你不会没听说元军所到之地的情景,黄保长啊,你的钱财大部分将要打个水漂,万一哪个达鲁花赤看中了你的女眷你的老婆们也要被打个水漂了!可是如果忠心耿耿于大宋呢?只要我国家恢复,你就能收到十倍以上的利息,给你十倍的土地。这条道理可是人人都知道的,赵国的巨商吕不韦就说,投资政治是最大的最有利的商业机遇!锦上添花不若雪中送炭,大宋从来对经商都是支持的,也会对每一个危难中有所贡献的人作出安排的。到那时,凡是忠于朝廷的人必然都能得到大大的好处!老黄啊,你说哪条道儿更值得?”

  黄保长低头开始计算,然后笑眯眯地说:“当然忠于大宋有大利,可是如果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算进去,投降元国就太值得了!元军凶猛异常,我大宋根本不是对手,我可不想被人家屠了城,戮了村,嘿嘿,没了命什么也没有了!”

  单不名一直在后悔自己的麻痹大意,尽管他已经预料到将会有一些风波,还听到了一些不安定的传言,可是没有料到事情能这样严重。他说:“我们道不同不相与谋,这样吧,你们尽可以投降元国,我还是回我的县城忠于我的大宋,我们战场上再见,怎么样?”

  胡似道带着他的几个家人冲到前面,用黑色的铁枪尖儿指着单不名,邪恶地说:“单不名啊,今天你他妈的还想耍花招啊?嘿嘿,就甭再想着回县城了,老子现在就把你这个强盗送回老家!”

  “胡里正!你要想想清楚!本县乃是朝廷的命官,你敢对本官不敬就是对朝廷的不敬,就是反叛,聚众闹事,扰乱威胁官员就是大逆不道,是要株连九族的!”单不名严肃地说。

  “这?”胡似道往后面看了看,见后边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马上火了:“你们这帮饭桶!在家里是怎么说的?要知道,我们是起过毒誓的,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不敢动他,我们还能做什么大事儿?”

  给他这样一鼓动,那帮人又开始嚣张,这时,人群中又闯出来一个人,他是县衙的一个衙役,现在还穿着黑色的公门衣服,就是他通风报信纠集这帮人的,他是胡似道的内线:“对啊,杀了他。我们投奔大元朝去!”

  单不名:“混蛋!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嘿嘿,单知县啊,你不是也投降过大元吗?”

  单县令气得浑身发抖。

  他只带着三十人,骑着五匹马,力量对比极为悬殊。

  胡似道领头,叛乱队伍一窝蜂地拥过来:“少废话,砍了他再说!”这群人疯狂地收紧包围圈儿,向里面砍杀。

  “你们会后悔的!”单不名说罢,赶紧拔出腰刀:“坚决抵抗,迅速向南!”

  这些士兵是他的亲信,又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自然拼命,他们保护着单不名等五名骑士先退,当然,这时已经陷入混战,三十人的小队伍眨眼间就被叛军的浪潮吞噬。

  这时,在不远处冲来一支队伍,大声地呐喊着很快就接近了他们,为首的人乃是陆峡乡的里正陈三。

  胡似道大喜:“陈兄,快来,我们杀了单不名,然后再投降大元去。”

  战场在一个小村庄的边缘,一大片茂密的香蕉林和一大片单调的葵树林,一些水稻田,两条道路,十几棵冷杉树高不可攀地绽开了枝叶儿拢出宽阔的厚实的阴凉。

  陈三正是从另一条道路赶来的,他眼见单不名和他的部下危在旦夕,就把手一挥,于是他的上百人马一起喊:“快停!快停!”

  战场虽然混乱,可是这上百人的齐声呼喊还是很有力量的。再加上这些叛军猛然见到这么多人冲到自己跟前,不明他们的底细,就赶紧减轻了对单不名的压力,对这一面紧张地戒备。

  除了围困中央的人外,胡似道的兵都停止了行动,等待指令。

  陈三欢欢喜喜地上前拉住胡似道的手:“胡兄,你怎么这么精明强干呢?把我老弟的功劳都抢走了。”

  这一下事情明了了,胡似道咧开大嘴得意洋洋地说:“走,把那单不名的脑袋弄到手再说。”

  陈三道:“先别忙!我们最好抓活的!你看,他们是瓮中之鳖,逃是逃不掉的,胡兄,他单不名假投降引诱元军进攻然后截杀,元人会不痛恨他?我们最好把他交给元人,元人一定会很高兴!”

  胡似道说:“有道理。”就喊:“喂,我们要抓活的!先不要杀了他们!”

  胡部又要进攻,那边单不名的战士赶紧团结成一个小圈子,突围是难了,只有坚持抵抗。他们已经死了六人,伤了十人,但是求生的强烈愿望支持着他们强大的战斗意志。

  陈三赶紧拦住胡似道:“胡兄,我们先别轻举妄动!你想过没有,要是我们杀了单不名,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带着家人往北边跑啊!总不能等死吧?元人一定会来接应我们的。”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元人未必敢来!”

  “什么?!你。。。。。。”

  “你听说啊?将作监里发生的那些大事情?赵将军制造成了威力无比的炸药神炮,一炮下来就能打死成千上万的人!你想,元人会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就不害怕?他们可是吃过赵将军的机枪的大亏的,死了两三千的兵马,这会他们还敢冒险?还有,你就是投降了元国,人家会相信你吗?他们会不会以为是我们又是诈降?他们是欢迎我们还是马上就宰了我们?”

  “你!”胡似道噎着说不出话来。

  黄保长走上来挠着头皮说:“胡里正,这个倒是真的,我小老弟没有计算到!真玄啊。”

  “好吧,让我来对付单不名这个老家伙吧!”说着,陈三就带着人闯进了包围圈儿。

  一见到单不名,陈三就直眨巴眼睛,单不名一愣,很快就会意了。

  陈三指挥人把单不名团团围住,然后大喝一声:“湖东乡的父老兄弟们,你们不要跟了胡似道叛变投敌!单知县是个好人,我们不能伤害他!还有,大宋的赵将军是天纵奇才,他的神机大炮是老天爷降下来帮助我们的!我们一定能打得过元兵!我们千万不能走错路啊!”

  “你?!”胡似道气得晕头转向,脸皮黑紫:“你这个坏蛋!孬种!”

  陈三带人保护着单不名等人马上就向外面冲锋:“湖东乡的弟兄们,我们不要自相残杀,还有,你们快跑吧,赵将军带着他的神机炸药大炮马上就到了,谁要是还想活命的赶紧跑吧!”

  湖东乡的队伍涣散混乱,许多人听说赵将军带着他的新式武器要到了,马上被吓得尿了裤子,那些东西连元兵都扛不住啊。

  胡似道大声地斥责:“混蛋,不要听他造谣惑众!他是胡说八道的!”

  毕竟多数是他的家丁和亲近宗族,这些人又壮起胆子包围上来:“反正已经反了,放了他我们更不得好死!”

  一场更大的混战开始了。当我们的队伍紧急增援的时候,单不名和陈三部队已经向南向我们的将作监方向突出了近十里地。

  我带的人并不多,因为紧急,只有骑兵才能赶来,所以,我只带了四十人,步兵随后才能赶到,距离相差十多里。

  单不名的人正在一个小山坡上坚守,周围有一大片人在围攻,原来胡似道还联合了其他几个里的土豪地主们,他们带着自己的家丁和族人慢慢汇合来了。

  我在不远处观望着,犹豫着是不是等步兵赶到,因为,拿我们这点人来冲击大约五百多名叛军实在有些危险。

  包围圈里的小山坡上,单部恐怕还有七八十人。

  单部官兵配备的武器很精良,近战用刀枪,稍远些用箭弩,防守得尚好。

  这时,黄石松一句话提醒了我:“将军,为什么不试试我们的一箭封喉?”

  “是啊!”我大喜:嘿嘿,真是猪脑子。

  我们一声发喊,纵马驰奔,立即赶到了离包围圈儿一箭之地的地方,在这儿,我们站住,然后各各开弓引箭,对准前面的叛军人群,几乎不用瞄准就开始射击。

  叛军分出一支向我们扑来,因为他们发现我们只有四十几人,而且还是轻骑,没有带着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新式武器的时候,他们就有些疯狂:“捉住他们!大大有赏啊!”

  我们的箭骤风暴雨般地迎向他们,把他们射得七零八落,死伤枕籍。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还没有冲到我跟前就大部被我们射中,随即倒地身亡。

  少数几个叛军一见如此恐怖的场面,哪里还有斗志?立即作鸟兽散。

  一箭封喉的威力索然不同凡响啊。

  我们继续进攻,延伸射击,很快就把箭袋里的箭统统倾泻到叛军的人群中。由于他们几乎没有拿弓箭对抗,我们没有受到一点儿威胁。

  再往前,我们把先前射出的箭从地上拣起来继续用。四十个人,每人三十六只箭,也不是小数目啊。

  叛军象被沸水浇灌的雪原一样,迅速地萎缩和消融着。最后剩下的一批惊恐地吼叫着逃窜了,他们叫喊的声音已经不象是人声了。

  在混乱中,有几个陈三的人被箭射中,也倒地身亡。

  用四十个人就轻松地平定可这么大规模的叛乱,以前我想都没有想过。但是,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们不仅仅有了强大的常规武器,而且土地的改革也将不会再遇到多大的挑战了。

  陈三的支持正说明了一部分地主还是明智的,他们拥护我们的政策,加上这次对反对派的沉重打击,加上绝大多老百姓的积极参与,我们的人心和根据地建设已经建立起雄厚的人和基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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